还是空枪!

闫时眼睛都没眨,直接开了第三枪,他听到了枪声!

这一枪是实弹!

在闫时第三次刚扣下扳机的那刻,钟青就击向闫时的手腕,闫时的手腕一歪,子弹打在了墙角处,深嵌其中,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

被人从死亡边缘拉回的感觉难以言喻,闫时眼睫颤了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在上一秒做了胆大包天的赌徒,拿自己的命赌于晓他们的命。

钟青…会信吗?

闫时竭力镇定下来,张开微微有些干裂的嘴唇,道:“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去做。”

钟青的眼眸带着审视,毫无温色,尽管他裸着的身体上还带着情欲的痕迹,但此刻却只有无情无欲,冷漠傲然。

钟青轻哼一声,将手枪拿回放在桌上,拿起衣服,穿戴整齐,遮住一身的暧昧痕迹。

男人的声音慵懒又随意,就好像刚才的生死一线没发生过,道:“穿上衣服。”

闫时拿起手边的衬衫,帮钟青穿上,背对着男人的眼神沉下。

他没有算错,钟青这样的上位者向来自信傲慢,他如今身价过亿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听着钟青的话,任他施为。

只要钟青相信,他不管多有能力,都不过是男人养着的宠,这件事就可大可小,全看钟青心情。

闫时简单帮两人清理了一下,穿上了衣服,收拾好有些凌乱的房间,正要离开,又被男人叫住。

钟青饶有兴趣地看着闫时,道:“别走,陪我看场戏。”

闫时眼眸闪了闪,有什么戏需要他一起陪着看,到底是要他看戏还是…唱戏?

闫时顿住脚步,语气淡淡地道:“我不爱看戏,而且我今天累了。”

钟青微微挑眉,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利索地解开领扣,语气不容置喙,道:“台子都搭好了,你不在,怎么唱?”

闫时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手背青筋凸起。

他轻扯嘴角,勾出一抹看不清意味的笑,道:“那你先透个信,究竟是什么戏?”

钟青拉住闫时的手,将人揽在怀里,看着亲昵实则不容闫时挣动,道:“你那个相好,我记得我杀了,最近却发现,人不但没死,还活得风生水起啊。”

闫时垂着的眼眸里情绪汹涌,带着些阴沉,抬眸又是另一番惊讶的模样,道:“你曾经杀过他,为什么!”

“为什么不重要,反正他也活不过今天,萧他们已经过去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小时后,他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闫时心里一紧,他握上钟青的小臂,声音冷淡道:“你跟踪我?”

钟青嗤笑了一声,手指在闫时的脖颈锁骨处游移,道:“别说这么难听,怕你出事护着你而已。”

闫时挣开钟青的手臂,脱离男人的怀抱,向前走了两步,背对着钟青的眼眸里难得带上些焦急。

钟青岔开腿坐在椅子上,看着闫时的背影,眸子里森寒一片,他养的小兽长大后,竟然想先吞掉他,还真是天真!

闫时没再说话,只是在钟青不远处坐下,好像刚才的慌乱从未存在过。

跟钟青做完了一场,外面已经到了下午,房间里的窗帘没完全拉开,闫时坐的地方也比较远,没什么光能照到那边。

他顶着男人审视的视线,拿起一本书打发时间,似乎是嫌太暗,又打开了旁边的小灯,甚至拿了张纸,写写画画。

钟青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闫时身边,看着闫时专心抄书的样子,问道:“这是做什么?”

闫时头都没抬,专心又仔细地抄着书上的内容。

钟青见闫时不搭理他,直接伸手拿起闫时抄的东西,道:“说了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