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这才慢慢睁开眼,慵懒道:“又醒这么早,看来是昨晚没卖力。”
闫时看了看钟青凌乱的发丝,将男人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道:“所以你现在是想让我再卖卖力?”
钟青勾勾唇,刚睁开的眼眸还带着几分迷蒙,道:“大早上不睡觉,把你榨干也好让你多睡会。”
闫时将钟青的手放到嘴边,吻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道:“你水多,你有理。”
钟青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指,闷声笑了笑,看着闫时已经穿衣下床,知道他没有想做的心思,也就跟着起了床。
只是路过闫时的时候故意把脚下的拖鞋甩过去,看到拖鞋成功翻上闫时的脚背才满意地走进浴室。
闫时向来是个只撩不上的,这么多年都这样,早上的冷水澡他都要洗习惯了。
钟青在浴室里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知道闫时已经离开,他将被水打湿的头发撩起,搓着脸,找回清醒。
如果没有意外,今年年底他就出狱了。他当时是替义父背的事,义父从小将他养大,虽然严厉,但也教会了他许多,当时兵团被边境政府针对,义父提出来,他不假思索就蹲了监狱。
五年时间,他的二十六岁到三十一岁,就当是还了义父的恩情。
只是这几年他自己的势力不但没有壮大,反而一直被打击,他在监狱里多被掣肘,很多事顾不上,心腹也在他的身边,监狱外的势力里动心思的杂碎不少。
钟青洗完裸着身体走出浴室,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听着声音是萧。
他径直走向门口正要打开门,发现没穿衣服,本不想麻烦,又想到总是管东管西,小心眼爱计较的闫时,又折返回去披上浴袍。
闫时走在寂静的路上,迎面遇上一个巡逻的警卫,他眼神冷冷的看着,年轻的警卫对他讪讪地笑着,眼睛里充满恐惧。
直到闫时走过,警卫才呼出一口气,摇摇头感慨道:“艹,什么运气,一大早遇见这个瘟神。”
闫时刚走到自己的牢房前,就看到房门被打开,明显是有人进去了,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转身关好门就打开水龙头接着水。
坐在床上的陈晨一脸被抓包的表情,道:“闫…闫时,你回来的好早啊…哈哈。”
闫时将他从自己的床上扯起来,抓住他的手腕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着陈晨的手,很快水池里的水就变得一片血红。
他的浅瞳里映出一片血色,四年时间足够他用血洗掉当年的耻辱,那些罪犯非死即残,他做的并不遮掩,边境的卡萨兵团不属政府管辖范围,有钟青的势力在监狱里,他再过分也没人会跟他对着来。
只不过是从人人可欺变成了人人都躲的瘟神而已,这正是闫时一开始就想要的。
多亏了陈晨,闫时看着面前娃娃脸的年轻人,真是一把好用的刀,锋利又听话。
闫时语气温和道:“一夜没睡?”
陈晨眼底都是难掩的兴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太好玩了,他们两个很耐玩,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闫时看了笑得灿烂的陈晨,低头专注地给他擦着手指上的水。
陈晨像是个兴致勃勃跟好朋友分享心爱玩具的小孩,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缝上了他们的嘴,让他们不许对你说难听的话,那个头发花白的一直挣扎,我就亲手剥了他的皮,然后披在另一个身上,把他都吓尿了哈哈哈!
可惜剥皮的那个很快就死了,我就专心玩另一个,捅捅切切划划,太好玩了,可惜你不爱跟我一起玩!”
闫时想起当年在储藏室堵着他的两个罪犯,似乎是被陈晨的笑声感染,他的嘴角也勾起嗜血的笑,道:“你做的很好。”
陈晨脸上的笑意更深,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