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若云没有说好,也没说拒绝,只是一直抱着孩子不撒手,从孩子出生到现在,她没有片刻离开过他。
到了第二天早上,女佣们便将她和孩子强行分离,有人为她换上了便装,在袋子里装了几件衣服和现金,以及范寺卿给她的银行卡,便将她送到了府邸的大门。
祝若云哭闹着要找孩子,大声唤着若若的名字。
女佣中向来待她还不错的梁弃,第一次用冰冷的态度警告她。
“家主让我转告你,你不能带走孩子。”
梁弃又说:“这不是你一直以来都想要离开这里的愿望吗?现在已经实现了,还请你好自为之,早些回家。”
府邸的大门被重重关上。
祝若云眼神麻木,看着面前紧闭的门缝。这一刻她的脸色胜过死灰般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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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一直在哭,习惯吃母乳的他,执拗不肯喝奶粉,无论范寺卿怎么用奶瓶喂他,他都不啃咬住奶嘴。
范寺卿坐在摇椅,一手托着他的背,轻轻拍打,若若趴在他的怀中,哭得停不下来,逐渐嘶哑的声音,哭声始终不肯停下,嗓子都要哭坏了。
范寺卿另一只手,握着灌满奶粉的奶瓶放在扶手上,晃动着摇椅,有些心烦意乱。
秘书敲门后进来,对范寺卿说:
“祝小姐在门外,她说想见孩子。”
范寺卿笑了笑,拍着若若的手依旧没停下,在他嘶吼的哭喊声中,心情洋溢起雀跃的滋味。
“昨天才走,今天就回来了,这怕是连漾呈县还没走出去吧。”
秘书点头:“祝小姐昨晚在宅院附近的树底下睡着了,今天查监控的时候我们才看到。”
“不奇怪。”
范寺卿放下奶瓶,起身,夹着孩子的胳肢窝举起,把若若放在了肩膀上,横起的手臂托住他的屁股,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朝门口走去。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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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番外(7)幼稚(H
田烟在书房里写贺卡,正投入地低着头一笔一画,逄经赋进来也没察觉到。
耳边传来呼吸声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田烟连忙把头抬起,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逄经赋捂住她的脑袋,问她:“在干什么?”
“给林伢写信呢。”
田烟把贺卡举起来给他看,边缘夹着照片,是拍的大教堂风景照,告诉她哪些国家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这是两人上次见面达成的约定,她还在上学,不能随心所欲地去旅游,于是就拜托田烟多给她讲讲外面的世界,田烟打算把每次出门旅游的照片都用信封的形式寄给她。
逄经赋抽走了她的贺卡。
“你干什么。”
“不准写。”他回绝得干脆利索,田烟看着他把贺卡折叠起来,里面的笔墨还没干,这样做要蹭到一块。
“还给我。”
她上手去抢,逄经赋把东西举高,田烟生着闷气看他,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家伙。
他说得理直气壮:“这应该是我的特例,你不准给别人写。”
“我不也给你写过吗。”
“只能给我写。”
“你哪来这么大的醋意。”
他将额头贴在了田烟的肩膀上,声音闷沉沉的。
“不准给别人写,老婆,不准,不准。”
在逄经赋看来,贺卡是田烟给他的独一无二的礼物,如果她也送别人相同的礼物,那他在她心中就不是最特殊的那个。
他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要跟别人争风吃醋地做比较,虽然这看起来有些幼稚,但他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