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同窗,除了我也没其他好友,你跟谁借的?”

谢崇华淡笑,“一个姑娘。”

陆正禹讶然,“竟是个姑娘。”他当即将凳子往他挪近半寸,“说说是哪家姑娘,瞧你这样子,莫不是喜欢那姑娘。到底是哪家的,我帮你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不可。”

“有何不可,你若是真的喜欢,只管去求来,这才是真汉子。”说着,陆正禹回味了下这话,又摇摇头,笑道,“我竟会说这种话,果真教训别人是一等好手,换做自己却是怂包。”

声音低落无奈,与刚才是爽朗全然不同。谢崇华知道他心中有刺,拍拍他肩头,“赶紧将我姐忘了,寻个好姑娘吧。”

陆正禹问道,“你姐过得如何?”

谢崇华不想说她过得不好,否则他心结更难放下,“挺好的。”

陆正禹点点头,又仔细挑豆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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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头高照,酷夏一至,晒暖了人心,也晒得人汗流浃背。

这种天气在屋里坐着不动尚且要涔涔冒汗,更何况是在外面做活的人。

谢崇华舀了半日粥水,那大勺子少说八两重,舀了粥水更是沉甸甸,起起落落几百次,加之昨日挥舞了锄头,如今胳膊酸胀得不行。隔壁那汉子问道,“累的话就去棚子下喝口水,歇歇吧。”

“不累。”

“瞧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卷起裤管跑这来了,不怕人笑话么?”汉子见他气质彬彬,和那些做粗活的全然不同,便这么打趣他。

谢崇华笑道,“靠自己的手脚赚钱,有什么可笑的。”

汉子被堵得没话,笑笑没再打趣。

卢嵩县百里之外十余州县闹旱灾,灾民一路南下,进了卢嵩县。城里商会一商讨,便在城隍庙前施粥一日。下午那义诊的大夫也会过来,这倒是谢崇华不知道的。

午时休息吃饭时,他还想齐妙不知会不会来。不过这种灾民多,对富人来说脏乱的地方,她该不会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