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辰柯抬手拒绝,扫一眼二楼,轻声问:“赢川呢?”
“他身体不舒服,”邵煜铭随口编个理由,“我让他去补觉,别见怪。”
蔡辰柯忽然笑了,难得的笑容中带有调侃:“我看是你身体不舒服吧,你走的这两步道好像刚刚做过痔疮手术一样。”
这话给邵煜铭心中点燃了一把火,老脸微红,无语地捏捏眉心,很快也笑出声。
简短的调侃过后,他们之间的氛围倒是缓和了,回到熟悉的相处方式。
邵煜铭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不再掩饰身体的不适,叹口气道:“你就别损我了,你知道赢川这个人,狠起来没轻没重,还带着一股孩子气。”
蔡辰柯垂下眼眸,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辰柯,赢川约你来,是想告诉你...”邵煜铭变得正经,不自觉地坐直身体,“我和他在一起了,这么多天你一直担心他的安危,他表示感谢。”
“不用多说,我都懂。”蔡辰柯抬手示意,很快手又垂下,为了掩饰真实情绪,他拿起身旁的公文包,从里面翻出一些文件,“煜铭,赢川约我来会所,我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我也猜到会在这里碰见你,所以我把文件带来了,我知道你心急栗晖的事,我们就在这里讲清楚。”
“好。”邵煜铭点了下头,接过蔡辰柯递来的文件。
蔡辰柯废话不多,直接进入主题,说起事情的原尾。
邵煜铭皱眉听着,架起一条腿把文件垫在腿上,一点点翻看着。
几个月前,也就是邵煜铭启程去找赢川的一周后,邵栗晖就被一个叫慧慧的女孩拉入一个基金团伙。
邵栗晖在专业人士的怂恿下签了一些文件和合同,本意是想赚点钱出业绩,不成想被骗财还成了替罪羊,直到被逮捕时还一脸懵的。
“除此之外,”蔡辰柯在最后补充道,“他负责的房山区项目,几项外围工程外包给朋友,偷工减料出了事故,好在无人伤亡,只有两名工人轻伤,公司已经着手处理,这点你不需要费心。”
邵煜铭听着,脸色越来越严谨肃穆。
蔡辰柯忍不住替邵栗晖说几句情:“煜铭,栗晖遇到的是专业团伙,有理有据,若不是对方在紧要关头卷钱跑路,之前的合同都是生效的,很难有人会...”
“你就别替他说话了,”邵煜铭实在懒得听,“直接告诉我,现在可以保释吗?”
蔡辰柯说:“不可以。”
就在这时,萱秘书领着一位项目负责人走了进来。
那人就是房山区项目的总负责人,邵煜铭抬头看他一眼,眼眶里发出敕令般的眼神,吓得他不停眨眼。
“说说吧,什么情况。”邵煜铭把文件扔在茶几上,语气不轻不重。
项目负责人双手绞在一起,战战兢兢地做汇报,将房山区的状况做了详细的解释。
总的来说,瑞升集团和邵栗晖涉嫌的刑事没有多少关联,邵栗晖名下的空壳公司早已脱离总部。
邵煜铭拿起电话,叫来一个气质深沉又冰冷的中年男人,冷硬的脸庞,锐利的目光,一看就是个狠人。
邵煜铭很信任这个人,直接吩咐道:“找出那几家公司,直接毙了,房山区的项目检验后推翻重做,不能耽误工期,一天都不能,不然你们全部滚蛋,我说的是在座的所有人。邵栗晖的事压下来,这件事别跟瑞升沾边,还有那个叫慧慧的,赶紧把她揪出来交给警察,敢这么耍我弟弟,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
完事后,邵煜铭挥手把人都轰出去,只留蔡辰柯一人。
萱秘书叫人送来了早餐和威士忌,邵煜铭打电话给赢川,叫他下楼吃早餐。
三人围坐在一张小圆桌,吃着中式餐点,喝着洋酒,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