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做贡献,那肯定要把最后价值榨干,不然这200多还不一定便宜了谁。
何况以后没了老五的津贴,家里的日子肯定大不如前,又要过紧巴巴的日子,他们还憋屈着呢。
沈战旗和沈建军对视一眼,暗暗摇头,知道和裴家掰扯不明白。
沈建军内心有重重的叹口气,对着裴渊问道:“你怎么想?”
裴渊低着头,声音低沉:“如果这个家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也不用分家,直接断绝亲属关系吧!”
众人一惊,全都看向他,这年头讲究父母在不分家,子女多,家庭矛盾就多,磕磕绊绊的很正常。
今天打完明天还得合着过日子,断绝关系的,还真没有几个,当然那些被批斗为了家人前程主动断绝关系的除外。
裴家人也没有想到裴渊这样说,全都愣住了。
马秋水反应过来,拍着大腿哭嚎:“老天爷呀,睁开眼睛看看呐,早知道生下这样一个玩意,当时就应该把他扔到尿桶了溺死……”
裴渊不管她的哭嚎,看了围观的众人一圈,声线平稳:“我3岁开始就被要求帮家里干活,喂猪喂鸡打扫家里卫生。”
“5岁开始就要洗衣做饭,上山砍柴割猪草,地里干活,就算这样,家里的饭菜也经常没有我的份。”
“可以说我从3岁开始就自已养活自已,5、6岁后我帮家里做的活早就超过了我需要的一日三餐。”
“后来实行工分制,大家都知道的,我一直拿的是满分,而这个家,却依然没有我的一个床位,要么睡厨房,要么,跟大柱他们蹭床睡。”
“15岁时,娘说家穷,让我去参军,我去了,我体格好,虽然年龄不到,部队还是特招了我进去。”
“第一年每个月的津贴是6元,第二年7元,第三年8元,第四年10元,第五年15元,第六年20元,第七年26元,第八年32元。”
“我几乎一分不少,全都寄回了家,至今8年,总的寄了1402元。”
众人哗然,1402元那是什么概念,那可是一个家庭10多年的收入,怪不得青砖瓦房说盖就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