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女人是玉珂的嫂子,名字叫冯燕,玉珂则是一周前刚嫁进吴家的新媳妇。
吴家如今当家作主的是她们的婆婆,就是先前表情阴沉的老妇人。
她们的公公很早之前就病逝了,两人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名叫吴报国,五年前娶了冯燕。
玉珂一周前嫁的是小儿子吴安邦。
玉珂迟疑道:“我今天好像没看见……额……”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名义上的丈夫。
直接叫老公吧,她叫不出口。
纠结了一会,她选择直接叫名字,“我好像没看见安邦?”
别说吴安邦了,她今天睁眼就没看到过男性,连听到的声音都是女人的声音。
这什么丈夫啊,媳妇受伤了连面都不露?
冯燕赶忙解释道:“小弟去外面打工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玉珂更懵了。
人没回来,那怎么结的婚?
冯燕继续解释:“是妈着急小弟老大不小的,还没娶媳妇,就先给他定下来了。”
“然后你家那边也同意了,就先让你过门了。”
玉珂:“这样啊。”
原来是先上车后补票。
冯燕笑着拍拍玉珂的手,“你放心,小弟很快就能回来了,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的。”
“妈跟他说好了,他回来就不会再出去了,就留在家里,你们小两口啊,以后好好过日子。”
玉珂干笑了两声,假装羞涩地低头,没有说出违心的话。
她希望这安邦最好别回来,或者等她通关了再回来,不然她着实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他。
真当夫妻过日子是不可能的!
冯燕看她这般态度,笑意更深,打趣了几句。
玉珂急忙岔开话题,问起自己是怎么是受伤的。
冯燕:“大概是路崎岖不好走吧,你可能是脚下没踩稳摔了。”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你人满脸血的躺在地上,原因可能就你一个人知道,偏生你忘了。”
玉珂:“噢噢。”
何着她摔伤的原因还是个不解之谜。
喝完最后一口粥,玉珂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嫂子,我床底下为什么会有个纸人啊?”
冯燕一惊,“你怎么发现的?”
玉珂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借口,“我把被子踹地上了,捡被子的时候看到的,吓了我一跳呢。”
听冯燕话里的意思,这纸人本来不该被发现?
玉珂不能理解。
真是这么需要保密的东西,藏在床底下不合适吧。
那么大个床底,早晚都能让人发现呀。
冯燕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当,找补道:
“这是我们这的习俗,担心你害怕,所以没跟你说。”
玉珂抿了抿唇,不敢苟同。
结果就是她更害怕了好么!
“是什么习俗啊?”
“哎呀,就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东西,没什么好说的,你现在养伤呢,听这些费脑子,还是别听的好。”
玉珂追问了几句,冯燕都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
看出她的态度坚决,玉珂只能作罢,转而提出自己的异议。
“那个纸人放在床底下我害怕,睡不好,能不能把它拿出去?”
冯燕能拿养伤当借口,玉珂也能。
果不其然,刚刚拿这借口推诿的冯燕不好拒绝,表情迟疑道:
“这是妈放进来的,我不能做决定,我帮你去问问吧。”
“好,麻烦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