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上周和裴霜逛街,在D家买的另一套裙子,抹胸的,黑色短裙,白色丝带,脚下那双高跟鞋也是那天买的,经典的黑白搭配,她本身就腿长且细,短跟高跟鞋将她的腿衬的更长,线条更美了。
不过这样穿也是因为大家都这么穿,毕竟姜礼臻的朋友,这个圈子谁家不是非富即贵?谁不是从小名牌在身,这是日常,而不是特定。
裴霜在进入包厢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和虞羽之间的鸿沟从来都不只是自己的自卑,而是真真正正的,阶级的差距。
这是从父母,甚至父母的父母,爷爷奶奶的父母那一辈就产生的差距,这个差距并不是靠努力就能拉拢的。
或许是和虞羽认识的实在太久,和她的家庭走得太近,将这份差距淡化了,隐藏在内心深处了,可一走进这个金碧辉煌,连一个杯子可能都是他一个月生活费的地方,这份沉入湖底的距离感就“砰”的一声从海面跃出,印在了他的脸上。
是啊,他都快忘了,虞羽本来就是属于这个圈子的,她本身就应该穿着名牌衣服和高跟鞋,和那群人在一起喝红酒聊国外见识,而不是和他在三十多平的房子里,听窗外嘈杂的熙熙攘攘,听屋子漏雨滴在水桶里的不得安宁。
“诶,你是?”在打台球的一名黄发少年看到了穿着一身纯黑的裴霜,他没见过裴霜,不过来的应该都是姜礼臻的朋友,他转头对姜礼臻喊:“阿臻,你朋友来啦。”
姜礼臻回过头,才看到站在门口,一脸幽冷的裴霜,他又看了看正坐在身边,拿着手中数字1的牌,正愁眉苦脸欲哭无泪的虞羽,笑的过分明亮,“嗨,裴霜,过来坐。”
听到裴霜的名字,虞羽立刻转头看,看到裴霜清冷的表情,她心里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毕竟是姜礼臻的生日,不扫主人翁的兴,这点情商他还是有的,他走到虞羽身边坐下。
因为无论虞羽怎么说,裴霜都不肯帮她骗爸爸妈妈,姜礼臻看虞羽一下午都愁眉苦脸的,知道了这事,便让虞羽叫裴霜一起来,两个人都在,妈妈也会放心一些。
本来以为裴霜不会同意的,没想到他居然隔了一小时后回答:好。
他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大家因为姜礼臻的生日都在晚饭时喝了点酒,虽然还没成年,但是他们多多少少都已经在各种场合和家人喝过酒了,聚会上也少不了来几杯,姜礼臻开了三瓶红酒给大家,反正人多,一个人喝不了两杯,不至于喝醉。
但虞羽不是,她整个人已经从头红到脚,红酒后劲强,她此刻倒是看起来还挺正常,可那股子晕劲已经在慢慢团结到她的脑袋里了。
桌面上正在玩牌类游戏,每个数字都有独特的含义,比如1是自己喝一口,2是要陪在场的每个人都喝一口,8是可以上厕所等等。
虞羽手上拿着的正是1,她要喝一杯才行。
裴霜坐下后,游戏继续,他刚来,就先旁观。
虞羽在裴霜身边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平时她和裴霜都是单独相处,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她顿时有点放不开,不太想让裴霜看到她的另一面,非常后悔真把他叫来了。
虞羽拿着酒杯,背对着裴霜正要喝一口,旁边的姜礼臻将她的酒杯拿走,笑的和煦温柔,“我替她喝吧。”
这波操作引到所有人都开始起哄,“噢噢噢噢噢,阿臻你真的不要太明显了。”
“阿臻你你你,你说你。”
“阿臻啊你这是陷入爱情了啊!”
“替人喝酒多罚一口啊。”
“人家虞羽脸都这么红了。”
。。。什么啊,明明是因为喝了两口酒红的。
虞羽赶紧摆摆手,还没开口姜礼臻就已经喝完了两口酒,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