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恋爱谈得堂堂正正的,没必要顾虑那么多,不是吗。
和时杳来的,还有一位调酒师。带了几瓶上好的伏特加、龙舌兰、朗姆等酒,现场调制。
有个男生兴奋地吹起口哨,说:“沈梨白,你男朋友大方啊。”
他们一下子涌过来围观。
普通男人不稀奇,稀奇的是沈梨白男朋友,更稀奇的是,这还是高个子大帅哥。
人人都有趋美的本能嘛。
“你怎么称呼?”
“你们好,我叫时杳。”
沈梨白在旁边听见,有些忍俊不禁。
他那么一本正经干吗,小学生第一天上学报道似的。
“看起来你比沈梨白大几岁,是吗?”
“你莫不是怕她被别的男生拐走,才寻到这儿来的吧。”
他们七嘴八舌的,时杳根本无从回答。
他定了定,微笑一下,说:“抱歉,我听不见。如果有问题的话,你们可能得说慢一点,我只能看你们口型辨认。”
他们瞬间安静了。
有人指着耳朵,小心翼翼地问:“是完全听不见吗?”
时杳说:“刚开始能隐隐约约听到一点,现在完全听不到了。”
“那你说话的时候,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吗?”
“做梦呢?”
时杳:“?”
“没事啦,阿炳是瞎子,格兰维尔·雷德蒙是聋子,贝多芬中年也失聪了,不影响他们牛逼。”
时杳:“……”
这好像跟他意料之中的走向背道而驰了。
沈梨白走过来,去拉他,看着他说:“别理他们,这些学艺术的多少有点病。”
她挽着他,让他坐自己旁边,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
又说,不过他们技术实在一般,也就是把东西做熟,吃了不会死的水平。
他们也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图个乐子罢了。
个别几个,是出国留学之后被迫掌握了做饭技能,但远比不上时杳。
时杳说:“我来吧。”
他脱了外套,挽起袖子,见她拿起一杯新调好的鸡尾酒,叮嘱说:“少喝点。”
“知道啦。”
他听不见声音,反倒更容易专注,夹起腌好的牛排、虾蟹贝壳放上电烤架,翻面,刷油,撒调料,有条不紊。
“沈梨白你要不说,我以为你请了个这么帅的厨师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要先抓住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女人的胃’?”
沈梨白说:“烤得香吗?一百一串,酒两百一杯,支持现金、微信、支付宝。”
他们笑着轻啐:“奸商都没你会算。”
“欸,你男朋友别的不说,脸、身材,是真的好。”
她托腮,望着他,讲:“能让我一见钟情的男人,必然得有点姿色。”
“你追的他?”
问这话的是蒋旭,也就是昨晚送她回酒店的男生。
她大方承认:“是喏。”
“就算他长得再帅,毕竟也是聋人,你不后悔?”
“有的男人倒是耳聪目明的,但是头昏,管不住下半身呐,那又有什么用?”
这话识趣的人一听就是知是讽刺谁了。
这蒋旭是出了名的浪,一年换几个女朋友。但拿他当朋友挺好,讲义气,会照顾人,也没什么花花肠子。
旁人调侃蒋旭:“沈梨白不说是咱们学校校花,级花那是妥妥的,早跟你说了,要追她,先照照镜子。”
“尽会说风凉话,”蒋旭勒住他脖子,“你个死单身狗有什么资格说我。”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