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府里,依旧只?有袁孺人,没有对青雀的身孕表示恭喜。

楚王赏赐颇多,王府花销极小,每月光月例青雀都用?不完,府上所有妃妾,只?要不是突然有几百上千贯钱的开销,应也没人为?银钱发愁,她也当然不是缺袁孺人的这份礼。

只?是,同居一府,平时不往来不t?算什么,她也并没想过与每个人都相处和睦,可连她入府和有孕这样的“大事”,也一声?“欢迎”“恭喜”都无,她去静雅堂拜望那日?,也不曾露面,数次都是如此,显然对她并不只?是不喜欢,或许是怨、是恨了。

“你说,我是哪得罪她了?”

入夜,沐浴过后,青雀和柳莹在廊下?摇扇纳凉,说起?袁孺人的故意无视。

“这……我也不清楚。”

柳莹穿一件湖蓝短襦,月白罗裙,发髻半挽,耳朵上的白玉坠子随着罗扇摇动微微地晃,眉眼在夜的灯与月下?格外清淡秀美。

她轻声?说:“她从入府便不与人往来。后来搬去静雅堂,更是只?有中?秋、冬至、除夕、上元这样的日?子,阖府要聚一次,才能见着她的面。但就算一桌用?饭,她也不爱说话。连祝酒都只?说几个字。”

“我与她的所有相关,也就只?有我是宋家?出来的人,她也是宋妃选进来的人,这一件了。”青雀便说,“连面都没见过,我实无得罪她之处。总不能是……她恨宋妃把?她选进来,恨屋及乌了?”

“我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