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刺激的上头，还是听进去了江霖的话。

孟京洲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拨通的顾昭的电话。

“喂。”

铃声响了几次，她就接听了。

孟京洲靠在办公椅上，手背撑着下巴，俊脸有着微醺的迷离，嗓音很低：“为什么？”

电话那边的顾昭语气有些迷惑：“你说什么？”

话筒里有一些小杂音，她像是在车里。

现在才九点多，她可能还在忙。

孟京洲眨了眨眼，目光有着难得的呆滞：“你拒绝的理由，也和他们一样，因为我姓孟？”

以前那些拒绝他的投资商跟合作对象，理由不是因为他们公司的产品不行，而是因为他的身份，被Pass掉的最多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在江霖提出通过夏梓航去见顾昭的时候，他心里真的不抱希望。

又很想争取这个机会，所以挣扎许久，他还是低头了。

说完之后，他半晌没有听到顾昭的回答。

然后，那些小杂音不见了，换成了轻轻地风声从话筒传入耳朵里。

“孟京洲，你喝酒了？”

她说话的背景，似乎也变得有些空荡。

孟京洲看着桌上浅了一半的红酒瓶子。

“一点点。”

微醺时说话的声音，和正常情况下还是有些区别的，没有那么的清冷，傲慢，多了点柔和。

“到底是为什么？”

顾昭轻笑了一声：“孟京洲，你是在跟我撒娇？”

孟京洲靠在椅子上，表情愈发的迷离。

他像是没明白她说的话。

撒娇？有吗？

“你说的拒绝是什么意思？”顾昭又问。

孟京洲眉心微蹙：“我想知道，你是对我公司的产品不满意，还是对我不满意。”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满意了？”

孟京洲：“……”

她的意思到底是有没有不满意？

或者，是对两个都没有不满意，还是对其中的哪一个？

他觉得酒精也不是个好东西，让他思维开始混乱，理不清她话中的具体含义。

“孟公子。”

他听到她吸气的声音，好像有点冷的样子。

“在职场上，只要最后的合同落款处还没签字，就一切皆有可能。”

孟京洲仔细琢磨了她的这句话，突然不知道该什么，大脑在宕机，表情茫然。

最后只能低低的应了一声：“哦。”

“好好休息吧，孟少爷，记住，以后喝酒了不要随便跟人打电话。”

嘟嘟嘟挂断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孟京洲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枕着胳膊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

另一边的顾昭。

瑟瑟发抖的从车外回到车内。

接电话的时候感觉他的声音不太对，她就下车在外面接，车内很暖和，因此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衫，深夜在外面站两分钟都冷的不行。

她回味着刚才孟京洲跟她说话时的状态。

不禁在想，原来卸下傲慢之后的他，是这个样子。

想了想，她对叶渔说：“明天联系中南科技，就说我觉得他们有所保留，约个时间，需要他们当面向我做个更完整的介绍。”

叶渔：“好的。”

她停顿了一下，又问：“那天宇科技那边呢？”

顾昭想着刚才孟京洲说的那句话。

因为他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