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铭没再多问，只是招手叫来司机：“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让他送你。”
顾昭望着他，虽然他什么都没明说，但她分明从他眼中读出了警告的意味。
她笑着应下：“好。”
顾晨刚才在跟朋友打电话，等他挂了电话出来，顾昭已经走了。
“我姐出去玩怎么不带我……”
韩铭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完年又长大了一岁，还是这么单纯，你姐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顾晨生怕他又开始说什么介绍女朋友之类的话：“外公，纠正一下，这不叫惯，是宠，我姐她就愿意对我好。”
韩铭：“……”
他拉着顾晨看春晚。
节目里播放着小品节目，他状似随意地开口问：“你姐跟那个孟总关系挺好的？”
顾晨不知道韩铭为什么这么问，但他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实话实说：“也没多好吧，一般般啊。”
“呵呵！”
韩铭只是冷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
司机是韩家的老人了。
顾昭坐在后座，透过后视镜静静地注视着他。
司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大小姐。”他犹豫着开口：“您不用这么盯着我看……”
“没盯着你。”顾昭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想跟你说一声除夕快乐，大过年的辛苦了。”
司机连忙应道：“不辛苦。”
说完后他又叹了一口气。
“大小姐放心，一会儿我就在停车场等大小姐，您玩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再送您回去就行。”
顾昭：“嗯。”
其实也没什么所谓，跟着或是不跟着都一样。
江边有晚会户外场，管控的很严格，那边不许人靠近，不过烟花秀和无人机表演这块儿因为提前做了宣传，所以挤满了人。
本就是禁鞭的城市，这种通过政府审批的烟花秀表演就广受大家喜爱，还是在除夕夜这个特殊时候，来的人自然多。
让顾昭感觉无处落脚，想找一个合适的观赏点都很难。
突然人群中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以为是密密麻麻的路人，她直接挣脱。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这里人太多，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昭才反应过来拉住她的人是孟京洲。
来的时候没联系他，他也在拥挤的人潮里找到了她。
为了庆祝这个万家灯火的除夕夜，江岸灯火辉煌，两岸高楼的外墙灯光秀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他伫立在她的面前，冷白的肌肤上跳动着斑驳的光影，黑色大衣衬得身形越发挺拔。
“难道……”孟京洲眼帘微垂的凝着她：“你是只打算自己一个人看？”
那语气里分明藏着未尽的潜台词：我以为我们是约好了。
顾昭怎么会不懂，她抿了抿唇：“我觉得你今晚应该挺忙的。”
“有团队负责。”他低声道：“又不是什么事都要我亲自盯着。”
“哦。”
第125章 烟花
孟京洲带着顾昭穿过警戒线，来到他们表演团队的工作区域。这里有人维护秩序，除了工作人员外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既不会拥挤，视野又极佳。
顾昭环顾四周，发现今晚的工作人员比年会时少了许多，设备也精简了不少。
孟京洲察觉到她的目光，解释道：“今晚只出动了三千架。”
她侧目看他，眼底带着询问。
“规模小了些，没那么好看。”他语气平淡：“不过烟花秀准备得很充分，应该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