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喜楼最高层的包厢坐下,青雀笑着命令她们:“你们也?去?用饭,吃得不好,不许来找我。”

燕喜楼高五层,这处包厢明面又?只有一门可以正常出入。光天化日,不怕她攀窗逃走。

互相看一看,碧蕊和芳蕊听命,待酒菜上齐,便退到了外间。

只她二人在?外间守着,其余的人另有别处用饭。

分隔包厢内外的门紧闭。在?持续了数日、还日益增多?的惊疑下,她们以袖掩口,无声凑近了对方。

“娘子好像知道?……”

“月事少说迟了五六日了,娘子怎么会毫无察觉。现在?就是不知……娘子入府之前,究竟是不是……处子。”

“那?间屋子,”碧蕊艰难地说,“不像给寻常丫鬟住的。”

“那?也?未必就是做了谁的妾。”芳蕊尽量冷静,“宋家既要娘子服侍殿下,自然该给些好处的。”

云起堂有一半的人,曾在?康国公府的花园里服侍娘子沐浴、更衣。她们进到碧涛阁时,娘子浑身不着寸缕,只以锦被遮盖,乌发也?散乱垂落,仅凭几枚螺钿簪钗和揉碎了的鲜花,并不能?辨认原本梳的是什么发髻。

比起旁人,她们也就只多知道这么一点。

“严嬷嬷这几日总看我,想找我说话。”碧蕊吐气轻微,“幸好娘子这些日子与我相熟了,常要我服侍,不然,嬷嬷问我,我还真不知该怎么答。”

照实说,便是辜负了娘子的情t?谊。

可对嬷嬷说谎,便既是辜负了嬷嬷们,更是对殿下不忠。

“李嬷嬷本也?想?问我的。”芳蕊道?,“后来,应是去?问海棠她们几个小的了。”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虽然不用服侍主人,两?人也?都没有品味佳肴的心情。

终于,娘子唤人,她们连忙推门进去?,看见娘子两?颊红扑扑的,眼睛水亮亮的,像是喝了酒。

可凑近了,却又?没有一丝的酒气。再看酒壶、酒杯,也?并没被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