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手正在缓缓从骆寻手心滑落。
“抓紧啊!”骆寻喊。
“没用了,骆寻,没用。”
郑景怀感受着力气一点点散掉的感觉,苦涩一笑:“我这辈子,太失败了。”
这话说完的时候,郑景怀坠了下去。
而天台上,迟夏又一脚踹醒郑彦渤,揪着他的衣领:“对你们这些人来说,死不过是解脱罢了,好好给我活着,痛痛苦苦地活着,活着去赎你的罪,你该受的苦,一点都不能少!”
她重重将人摔在地上,踢远了他那把匕首,站起来叫骆寻:“如果郑景怀命大,下面有葛静怡和常局他们安排的气垫,他死不了。”
骆寻转过身来,眼眸湿润而又猩红:“迟夏,我他妈好难过。”
“那就去揍他。”
迟夏错开一步指了指郑彦渤:“打不死就行,我去给你守门。”
迟夏说完,把他从栏杆那里拉了回来:“别难过,没意义。”
“我不是难过那个。”
骆寻揽住她蹭了蹭她的颈窝:“我难过的是,他到死都在保护他儿子。”
“那又怎么样?”
迟夏拍了拍他的背:“迟警官不是让他的计划落空了?你揍不揍他,不揍我就去揍了。”
“揍。”骆寻松开她:“老常肯定来了,帮我守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