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抑制情绪,他的喉头再次哽咽。
压制了一夜的情绪,这会儿仿佛从他的四肢百骸都流窜了出来,身体仿佛有千百个孔,每个孔都在往外漏着苦。
他掩饰不住了。
“你瞧你。”
瞿白缓了缓车速,抽了纸给他递过去:“要不我前面掉头,咱们去和平乡吧,还有时间。”
“去了有用吗?”
他声音颤抖着:“小白,你知道的,我就是把东州翻个面儿,我也找不到儿子了,对不对?”
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因为车子还在高速上,瞿白不能停车。
他暗自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不忍:“您听到我和迟夏说的话了?”
这个问题仿佛向褚永根昭示着,如梦中绝境的昨晚真的不是一场噩梦,而是他不得不面对的真相。
他捂着脸,佝偻着腰,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小声的呜咽最后演变成了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