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刚刚在地铁上听的歌是《少女的祈祷》，三十秒之后就是新年，是元旦，是我的十九岁生日。”宁嗔掌心沁出一层薄汗，他盯着电子屏幕，还剩最后五秒钟，在距离新年，和他自己崭新的一年的最后五秒钟里，他许下自己的愿望。

“余恨，我想和你谈恋爱。”

跨年烟花在天边炸出闪烁的亮光，周围的人群兴奋地互道新年快乐，余恨指尖颤了颤，他忽地转过头笑了：“新年快乐，生日快乐。”

烟花绚烂而璀璨，余恨抓住宁嗔的衣领让他低头，同他接吻，他们在新旧交替之际互诉衷肠，而宁嗔如愿以偿。

心意

跨年的烟花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宁嗔的手指微微勾着余恨的掌心，半牵不牵的暧昧姿态。

他们的掌心都沁了汗，摸起来微微有些潮气，宁嗔到现在脑子都还木木的，嘴角翘起来就没下去过，烟花秀结束后就是新年，周边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开，余恨这才抬头去看宁嗔的表情。

少年人的心动好像总是很热烈，宁嗔的眼睛比刚刚的烟花更亮，余恨指间微微松开，顺着宁嗔的掌心向下，握住了他的手腕：“接下来去哪里？”

“去天涯海角，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宁嗔低头，眉眼间有很浅淡的爱恋，甚至带了些羞赧：“但是现在，我只想你亲我一下。”

脸红是比语言更加情浓的告白，余恨微微侧头，耳朵都是红的，他努力绷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看上去太弱势，拽着宁嗔的手腕往人少的暗巷走。

头顶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余恨看不清宁嗔的表情，光影迷蒙勾勒出他影影绰绰的轮廓，余恨抿着嘴抑制自己狂跳的心，抬手捧住宁嗔的下巴，声音都带了点颤：“就这样亲吗？”

“亲吧。”

初吻在盛大灿烂的烟花绽放时，第二个吻则躲在无人窥探的小巷里，余恨亲得克制小心，他的拇指托在宁嗔耳边轻轻摩挲，也不会技巧，只是嘴唇贴着嘴唇，足够纯情也足够热烈。

余恨的嘴离开宁嗔嘴角的瞬间，几乎要拔足狂奔，他第一次和人建立起这样的亲密关系，羞涩，尴尬，还有说不清楚的甜蜜全都在心里漾开，宁嗔则勾着他的手指，嘴角弯弯的，看上去很开心。

“你也喜欢我啊？我还以为这次的告白会失败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将脑袋往余恨肩上蹭，他是擅长撒娇的性格，因为父母足够的关爱与教育使他更懂得表达自己的感情，余恨和他比起来完全是个闷葫芦，到了这种时候也只会故作镇定：“啊，我也是想着试试看，本来今晚也想和你告白的。”

“为什么选今天？因为跨年？”

宁嗔有些好奇，他专注地看着余恨，突然睫毛一凉，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又开始下雪了。

怀里的校服外套还带着温度，宁嗔十分自然地伸手将外套给余恨披上，余恨却在他伸出双臂整理外套的时候抓住他衣服的下摆，用几乎可称为嗫嚅的声音告诉他：“初雪是适合告白的日子。”

余恨捏地恨紧，脸上都已经不仅仅是羞涩，甚至觉得臊起来了，他敛眉的样子看上去无辜又纯稚，宁嗔心肝都软了，凑近问：“还知道这个？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他靠得太近，余恨只好向后躲，可是他退，宁嗔就更加得寸进尺，后脑已经贴着墙壁，宁嗔的呼吸都打在他脸上，视线相对间是一场无声争锋，余恨自暴自弃般低头轻应了一声，换来宁嗔一个吻。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他的声音里都充满愉悦，余恨还没来得及不好意思，就听见这厮嘴里又开始跑火车。

“那你写一封万字情书来细写一下你对我的感情变化的心路历程吧，中心论点我都帮你想好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