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坐起来,看着湿了一片的裤子,沉默地又躺了回去。
裴川苦笑了一声。
外面天光不明,学校的墙壁并不隔音,陆陆续续有人起床,碰着什么了哐当响。周围杂乱的声音却比不上他杂乱的心境,这个梦打碎了他长期以来的自欺欺人,他很喜欢她。
情窦初开就是她。
哪里有什么“恨”,年少时那种控制不住的心乱,只是人类认清感情的伊始。
裴川躺着没有动,他像是濒死之人,大口喘着气。
住校的同学们都要出去跑步,他不用,所以比别人多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他在想梦里那个贝瑶。
那是她,又不是她。那个主动又撩人的小姑娘,或许才是他一直以来渴望她能对自己做的事。他幻想了一个喜欢自己的小姑娘,像女性喜欢男性那样,恋慕着他。不是同情,是勾人令荷尔蒙发散那种恋慕。
多好笑啊,她以为自己讨厌她,可是在梦里她勾勾手指,他就情不自禁扑上去了。
裴川不再“恨”她了,他应该憎恶的,一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