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归来。
海湾里,浪涛不惊,归港的船只如归巢的鹭鸟,依时有序地停靠进来。
船舱里,麻袋相叠,一打开便能闻到一股谷物的闷气,直叫人想打喷嚏。脚夫们连夜忙活,把粮食扛下船,再用牛车、马车运回城里。
百姓们看见这一车车的粮食,也就心安了。
位族长终于明白,去岁出航前裴知州为何一再嘱咐他们全部商船尽运粮食回来。
知州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运筹帷幄,早一年就猜到了对家的手段。
翌日,同安城、南安城里的粮铺开仓卖米,米价只比往年高了一成,价格公道,只挣个辛苦钱。
周边县、州的老百姓纷纷涌向双安州买米。
有奸商想要积货,再次炒高米价。
岂知裴少淮不但没有出手阻拦,反倒让齐、包、陈家继续加大投放粮食大有“你敢买,我便敢卖”之势。
双安州码头外,归船不断,每一船皆是满载粮食,谁也猜不准这样的商船还有多少。
谁也不知道裴少淮手里掌控着多少粮食。
裴少淮投放得越是豪横,对家越是心虚,毕竟只要挨到**月秋收,去年的米就成了陈粮不值钱了。
积压在仓里只会赔钱。
不足半月,闽南各地粮铺不再兜米不卖,米价也渐渐回落到寻常价格。
毕竟,闽南不是没米而闹粮荒,而是有人故意压着米仓而闹粮荒。
只要有粮食不断涌入,这个局自然也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