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得榜首,于我而言是无异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奇的了。”
正说着,人群嘈杂声起,贡院大门打开了。
先是那些病倒的考生被抬出来,急忙送至各医馆里救治,随后才是一拨拨的考生走出来,有的精神尚可,有的步履蹒跚、昏昏欲坠。
不一会儿,徐言成先一步出来了,看到马车后尚能小跑几步,看来精神头不错、答得也不错。
言归接过长兄手里的包袱和考篮,问道:“大哥,感觉如何?”
徐言成抱着汤婆子暖手,应道:“都稳妥答完了。”又信心满腹说笑道,“至于能取第几,主要看你津小舅考得如何。”
毕竟连考了九日,一时轻松下来,徐言成不免觉得乏困,便先上车歇着了。
不多大一会儿,少津也款步走了出来。
“津小舅,感觉如何?”言归问道。
“一切无恙。”少津应道,随后竟说了和言成一样的话,笑道,“与子恒孰高孰低,还需看考官们的取舍。”
言归转过身,对裴少淮服气道:“淮小舅果然料事如神。”
裴少淮道:“都且先归府好生歇息罢,其他的杏榜之下再论。”
两辆马车分别往裴府、徐府各去。
……
伯爵府中,裴少津歇息一日之后,身子困乏消去大半,忍不住去书房找兄长闲叙。
他先同大哥说了三场考试的考题,又说了自己的判断,道:“不管是制艺还是策问,胡阁老皆是以‘忠’为论调。”
裴少淮颔首赞同。
胡阁老初任首辅,朝中地位未稳,河西一派死而不僵,如此时机之下,他自然求稳,遴选新臣时以忠良为先。
裴少淮猜测,胡阁老任会试主考官,不单单出题求稳,领十八房同考官阅卷时亦会仔细求稳,遂言道:“今年首辅任主考官,阅卷仔细公允,于你和子恒而言是件好事。”
胡阁老绝不会在此时为党争而取士。
少津听了大哥的分析,心中更多了几分把握,喜形于色,他接着说道:“若说出奇,第二场考了一篇赋,题目倒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