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裴家的四丫头。”又继续分析道,“以你的性子,寻常的女子未必能懂你的心思,只怕平日里说话山南海北,前言不搭后语。这英丫头不同,她读书习字,又与你一般,有自己的喜好……”

结果,陈行辰根本没听后面那一长串的分析,哈哈地凑到侯爵夫人跟前,问道:“祖母何时替我去说亲?”

侯爵夫人一愣,点了点孙儿的头,道:“敢情你早就琢磨好了。”

“孙儿确有这个心思。”

侯爵夫人却道:“此事还急不得,一来你二哥已经在说亲了,你做弟弟的要余些时间给他,不好抢在他前头,二来裴家小子刚中乡试解元,来年你参加春闱后,选在杏榜公布前去说亲纳采,更显诚意。”

陈行辰想了想,道:“祖母说得有道理。”

既然是求娶心仪的姑娘,自然应当选最有诚意的时候,也不差这几个月。

侯爵夫人又道:“你要继续抓紧功课,为自己的姻缘添个好彩头。”

“孙儿省得了。”

……

近来,英姐儿的医理学问进步飞速。

她本就有基础在,早些年盲目摸索的经验并非徒劳无用,就好似一段长长的路,一直摸黑前行,如今有人亮了盏灯,才发现自己只差最后几步。

田司药倾囊相授。一则裴若竹有恩于她,二则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女官,独自抚养两个孩子,需要有个靠山庇护一二。

不过,田司药是个实践派,知晓如何诊断,亦知晓如何开药,但问及详细医理,她也只懂些医书里写的。

英姐儿需要结合田司药的经验,自己再去琢磨药方中每一味药所起的作用。

这也是她最感兴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