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顺畅了,她忙摆了摆手,让温恒闭嘴。
温恒点点头,放下了门帘,嘴角才露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进宫之后,萧衍双手拢在袖子里,握着温恒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包着冰块的布包,慢吞吞地走着。与周围那些脚步匆匆的大臣们相比,有些格格不入。
大臣们个个面容严肃,见了萧衍眼底都有点诧异,但也没有和她说什么。
萧衍也不介意,反而乐得清净,不然左一个右一个的来跟她客套,今天这朝怕是都没办法按时上了。而且能明显感觉得到,今日宫里的氛围要比往常凝重得多。
想想也是,虽然知道派人行凶的是她几个皇兄中的其中一个,但十几日了那群刺客还没找到,无异是给了整个朝廷一个响亮的耳光。再加上两州的灾情,和蠢蠢欲动的蛮夷,她父皇的心情肯定不好。那些不相干的大臣巴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不要被注意才好,免得受到牵连。
待百官入朝后,遂帝果真阴沉着一张脸来了,朝堂上的氛围更是死气沉沉。
“堂堂王爷在天子脚下遇刺,大理寺和京兆府竟然十几日都没有查到凶手是谁,朕要你们有何用!”遂帝一拍龙案,怒斥道。
文武百官纷纷惶恐地俯身跪下,齐声喊道:“皇上息怒!”
“息怒?”遂帝冷笑一声,“今日他们敢在宫外行刺王爷,明日他们就敢到宫里来行刺朕!朕如何息怒?!”
百官把头埋得更低,都不敢吭声。
遂帝见他们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平日里一个个巧舌如簧,今日怎么了?都哑巴了吗?!”
萧衍本还想等着听她几个皇兄要说什么,至少她三哥和五哥决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胡大人与辛大人被革职。
可是等到遂帝仅剩的一点耐心都快没了,他们都没有要站出来的意思,萧衍只好自己走到了殿中央叩首道:“父皇容禀,儿臣有话要说。”
遂帝颔首,淡声道:“允。”
萧衍站起身拱手道:“儿臣以为,胡大人与辛大人为追查行刺一案日日奔波操劳,虽未见成效,但其心可鉴,还望父皇念在两位大人昔日为父皇分忧良多的份上,饶两位大人一次。”
“朕已然多给了他们七日,可依然毫无所得。如此无用,朕留着他们作甚?!”
“父皇,此事也不能全怪两位大人。那群贼人既然胆敢挑战天子的权威,自当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留下任何把柄,抑或者他们在行凶当晚便已逃离京都。我北魏国土面积之大,去寻几个不知样貌身形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此一来,两位大人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一无所得也实属正常,还望父皇明鉴。”萧衍朗声说完,又朝遂帝行了一礼。
“福王的意思是此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