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2 / 3)

子人都呆在偏厅里,或聊天,或下棋等,江情听着自己老爹与叔伯辈的人说话,只觉得无聊得不行,外加人余光里总有个不讨喜的身影,就愈发令她想念隔壁那个话少的冰块了。

好不容易捱到散场,她几乎是飞奔似地带着两壶好酒翻进了隔壁,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居然待在刮着刺骨寒风的院子里,不免担心得一路小跑过去,嘴里还念叨教训着:“这夜里这么冷,你坐在这院里做甚?还穿得这么少?”

说着她把酒放在桌上,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颜清悦的肩上。

感受到肩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颜清悦不适地蹙起了眉头,想去拿下那个披风,却被江情握住了手腕,“不许拿下来,若是着了凉,可有你好受的。”

“江少主。”颜清悦的声音里满是不悦。

可惜江情早已习惯了她冰冷的态度,难得强硬得不肯松手,“你怎么如此倔?当真受了风寒,这里谁能照顾你?就你这身子骨,居然也敢坐在这寒风里。”

颜清悦始终挣不开江情的手,只得冷声妥协道:“我不脱便是了,烦请江少主松手。”

江情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见她不像是骗自己的样子,才夷由着放开了她的手。

只是手还未完全放下,脸上突然就挨了一耳光,打得江情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颜清悦,“你!”

颜清悦眼神冰冷地回视着她,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江情本还气得不行,可仔细一瞧那张冷白淡漠的小脸透着淡淡的红意,知晓眼前这人是被自己气狠了,心虚之余又觉不解:“你我同为女子,至于反应如此之大吗?更何况我也是担心你,倘若你当真感染了风寒,怕是这府里都没人会发现,严重的话甚至还会危及性命,届时该如何是好?”

颜清悦不语,但眼神里无不透着‘与你无关’的意思。

就这么对视许久后,江情先败下阵来,缓和着语气歉然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如此好吗?你莫要生气了,我下次定不会这样了。”

颜清悦还是没理她,不过神色比之前要好看一点了,江情不由得松了口气,试探着在其身旁坐下,揭开两壶酒的塞子,把其中一瓶推到了颜清悦面前,“尝尝吗?我叔伯们从金国带来的,与你北魏的酒相比要绵柔甘甜一些,喝了可暖身子了。”

换做平时,颜清悦定会无声拒绝,不过兴许因着今日特殊,她居然接过了那壶酒。

江情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从袖袋里摸出两个酒杯,给两人都倒上酒,捏起其中一杯与另一杯碰了下,轻笑道:“这还是我同你过的第一个节,我会好好记住今日的。”

说完她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而颜清悦仅是浅尝了一口。之后都是如此,两壶酒几乎被江情一个人喝完了。

她满脸通红,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冰凉的石桌上,醉眼迷蒙地瞧着身旁的人,口齿不清地说:“清,清悦,你别晃,晃得我,我都要吐了。”

颜清悦没动也没接话,她又接着道:“你可真像个冰块,怎么捂都捂不热,无论我再怎么对你好,你都是如此。是不是只有你那小心上人才会让你不这么沉默寡言?才能让你脸上有一点笑容?”

依然是等不到回答,江情深深地叹了口气,失落又难受地低声道:“清悦,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这样我也好帮你,你不要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好不好?”

“你帮不了我的,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亦不想害你。”迷糊间,江情好似听见身旁的人轻声对她说。

她强撑着坐直了些,扶着发胀的额头问道:“为何?”

“画像上之人,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