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处置河西一派时,牵扯重大,朝堂内必定有所动荡,彼时众人目光皆在河西一派身上,容易忽略身边事。值此时机,必有暗蛇出洞,显露行迹。”
杨大人再次惊诧,听女婿这话的意思,大理寺要盯住的不是河西派,而是其他人,他惴惴问道:“伯渊,你觉得螳螂之后还有黄雀?”
事情更复杂了几分。
裴少淮点点头,解释道:“妖书一事,若是能成,则河西派目的达成,可在朝堂上做一言堂。可若是不成,则是另一番光景,亦有人从中获利。小婿与岳丈皆是旁观者,自然不能只论‘事成’而忽略了‘不成’。”
“伯渊你想让大理寺盯住谁?”杨大人问道。
裴少淮捋起宽衣袖,手指沾了些茶水,在茶案上写了一个字。
翁婿间对视,无言间又好似交流了许多。
“岂会是他?”
“猜测而已。”
杨大人答应道:“伯渊你放心罢,大理寺这段时日会盯紧他的行踪和府邸的动静。”
谈完正事,杨大人见窗外天色已暗,遂言道:“用过晚膳再回去罢?”
“不了。”裴少淮应道,“时月还在家中等我,我还是早回去为好。”
“月儿近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