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查到了,有人看见程姑娘离席后?,与贤妃娘娘见过面。”
贴身宫人禀报道。
张贵妃眼神微紧。
果然是她!在赏花宴与长公主?一唱一和,搅黄了赐婚!
“娘娘,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贴身宫人询问道。
张贵妃冷笑一声?, 半晌后?道:“派个得力?的盯着九皇子, 寻机会出手, 不死也要弄残。”
她还以为?没了个孩子她当真学?乖了, 原来闭门不出只是在养精蓄锐,可?那又如何, 当今有皇后?在她都能得手,如今整个后?宫都在她手里,还能让她翻起什么浪花不成?!
没了九皇子, 她倒要看看她还拿什么跟她斗!
“是,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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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仪殿
姬元玥立在廊下?,望着将要落下?的夕阳,等?最后?一点余晖散去?,她朝青姑姑道:“姑姑,她怕是要动手了。”
她和贤妃来往的事没有瞒着张贵妃, 不管是心虚也好, 还是忌惮也罢, 她一定会想办法除掉她们其中?一个,再加上赏花宴上她和贤妃搅黄了太子与程国公府的亲事, 张贵妃此时只怕是已?恨的牙痒痒,她不信她还能忍得住。
而她等?的, 就是这个机会。
但她更希望她冲着她来。
九皇子年纪太小,还经不起风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青姑姑也意识到什么, 下?意识攥紧手指:“公主?可?是在担忧什么,那位大人既已?承诺,想必不会出岔子。”
想起那人,姬元玥唇角轻弯:“嗯。”
他?做事,她确实是放心的。
只是...
姬元玥想到那日他?背上的鞭伤,神色便?淡了下?去?。
他?作为?暗使司的司主?,只听命与父皇,在太子出事前他?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突然受罚。
那日他?虽不愿意说,但她心里清楚,能罚他?的人,只有父皇。
可?他?不是父皇最信任的人么,怎么会这样罚他?。
前世她其实对暗使司有诸多疑惑,暗使司直接听命于天子,司主?怎么可?能帮太子结党营私公报私仇,她曾忍不住问过丰遇先生,丰遇先生对此不愿多说,只模棱两可?道了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脑海里又浮现带着鞭伤的背,姬元玥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一变,面上也显出几分慌张。
以前她一直认为?丰遇先生说的是张家,可?她不明白,要除掉张家为?何要搭上暗使司,但现在,她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或许,丰遇先生说的‘臣’不是张家,而是司主?无佲,秦相徵!
这个念头让公主?突觉后?背发?凉。
因为?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那么一切就都通了!
如果父皇容不下?的是秦相徵,那么太子,张家,有没有可?能,都是父皇的意思,那么无佲,他?只是一颗棋子。
一颗除掉张家后?牺牲的棋子。
“公主?,公主??”
青姑姑见公主?突然脸色大变,唤了急声?都不见回应,声?音便?略微扬高了些。
公主?回神,声?音微微打着颤:“姑姑,快,放一盆花。”
要他?性命的不是太子一案,而是父皇,她得提醒他?。
青姑姑刚要离开,姬元玥又唤住她:“等?等?!”
不对!
他?那样心思灵敏的人,若父皇将他?当做棋子,他?真的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