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欲言又止道:“大理寺来人,要抓夫人。”

“怎么可能?”叶泽远一惊,下意识看向洛氏,“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父亲,一定有什么误会。”叶零榆一脸信任:“大理寺办的都是重大刑案,怎么会派人来抓母亲?”

“……”洛氏直觉她又在耍花招,连忙转向柳氏,先发制人,“妹妹若是对我心怀怨恨,尽管冲我一人来。何苦闹到大理寺,给将军府蒙羞?”

叶泽远脸色一沉:“柳氏,到底怎么回事?”

“吴管事有一爱妾,状告大理寺,说……”柳氏也满脸震惊,犹豫道:“说夫人就是指使青玉谋杀三小姐的主谋!她拿出了母亲伙同吴管事购买走私火油的证据,大理寺经查证,已确认无误。”

此话一出,满院死寂。

“!!”洛氏再难故作镇定,心下惊慌:那个贱人,竟然还活着!

还敢一状告到大理寺!

事情闹得这样大,她该如何破局?

“什么意思?真是母亲指使青玉杀我?”叶零榆神色颤抖,抬脚就要出去,“我不相信!大理寺的人呢?我要跟他们当面对质!”

“站住!”叶泽远一把拦住她,低声警告:“你一出去,此事必然闹大!你想害死我们一家吗?”

叶零榆心口一冷。

事已至此,他第一反应竟是责怪自己这个受害者!

好一个‘顾全大局’的冷血父亲!

“父亲,大理寺既然敢来抓人,必然是掌握了确切证据。”她满脸伤心破碎,“我只是不敢相信,母亲竟然要杀我!”

“我没有!阿榆,母亲是冤枉的……”洛氏连忙否认,抱着叶零榆又要道德绑架。

“若是清者自清,不如母亲随我出去对质吧。”叶零榆抓住她的手,眼神晦暗不明,“只要见到那妾室,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洛氏浑身僵硬。

少女那冷嘲的眼神,说明她对吴家妾室的存在一清二楚……甚至,这场戏就是她一手主导!

还有手腕处凶狠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推入无间地狱。

“不!我不去!”下意识地,洛氏狠狠推开她,“你们一个个都想害我,我不去!”

这一推,便是做贼心虚。

“够了!”叶泽远怒斥洛氏,“大理寺已经确认证据,你还敢狡辩?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是阿榆的生身母亲啊,为何要……”

实在说不出‘杀人放火’几个字,他一怒之下拔剑指过来,“这些年,我真是看错了你!什么仁善贤德,分明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剑指发妻……

对洛氏而言,这是奇耻大辱!

“将军!阿榆是我女儿,我恨不能将命给她,又怎会害她?”洛氏一咬牙,徒手握住剑柄往胸口刺,“妾身不出去,不是心虚,而是不想落人口舌。”

鲜红的血迹从她掌心滑落,“如果将军不信……妾身愿意一死证明清白,绝不会让将军府为此蒙羞。”

叶零榆冷眼旁观,面无表情。

洛氏惜命,怎么会轻易赴死?

这场戏,演得拙劣。

偏偏,有人愿意信。

“你发什么疯?”叶泽远匆忙撤手,将染了血的剑丢到一边。

看着她胸口绽开一朵‘血花’,他面露不忍,“来人,快请大夫……”

“等等。”叶零榆刚开口,就被叶泽远冷眼以待,“她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肯罢休?真相尚未大白,难不成你想逼死生母吗?”

洛氏哭得更伤心,像是无声控诉她不孝。

“父亲误会了。”叶零榆看着这双薄情寡义的父母,心头毫无波澜,“姨娘不是说了,大理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