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速度极快!

面上的黑鹰面具,几乎和雨幕融为一体。

一双凌厉清冷的凤眸,该死的熟悉。

叶零榆收拢小手,心下一定:赌对了!他果然出现了!

坠地之前,腰间忽然一股大力袭来,将她揽入温热宽大的环抱里,很快消失在漫天雨幕之中。

窗前。

两名杀手探身一看,面面相觑,徒留震惊与茫然:刚刚那人好快的身法!好绝的轻功!

闪电一般,来去无踪!

“不妙!撤!”两人看着钱副将带人寻来,连忙关上窗户隔绝外面的视线,试图穿越火海离开房间。

刚劈开门,两人瞬间僵住:“你们……”

这拨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下一刻,刀剑加身。

“谋害皇后,杀无赦!”训练有素的铁甲卫们一拥而上,瞬间将人拿下。

杀气萦绕。

“押下去,严刑拷问!”满屋大火席卷着灼热的火浪扑面而来,少年青衣墨发,负手立于铁甲卫中,沉声命令:“全城搜捕,务必救出皇后娘娘。”

他一脚踏灭脚下缭绕而来的火舌,眉眼冷冽:“陛下有令,全力护卫皇后娘娘澄县一行!若有差池,提头回京。”

“是!”铁甲卫齐声应下,立刻分头行动。

声势浩大。

……

暴雨初歇,寂静的小城被洗刷得格外清新。

叶零榆睁开眼,刚一动就察觉不对劲她竟被人五花大绑在冷硬的床榻之上,动弹不得。

颈后隐隐作痛!

那面具男将她一掌打晕,不知道带来了什么地方?又想干什么?

“……娘娘醒了?”男人一袭黑衣,面覆黑鹰面具,狭长的凤眸微微扬起,喜怒莫辨,“此情此景,惊喜吗?”

“真的是你!”叶零榆微微扭头,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立刻唤起了那晚的激烈记忆。

他两次神秘消失,引得她百般思虑:自己一个平平无奇的闺阁女子,针对她而来的只会是利益相关的府中人。

可那夜面具男阴差阳错被她抓来解药,言语激愤,颇为不愿他当时必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若面具男是冲将军府而来,探寻秘密也该去叶泽远的书房或寝室,夜宴当晚不该出现在新帝下榻的客寝。

除非,他根本就是冲着皇帝去的!

只是,此人若意在皇帝,为什么又一直暗中跟着她?

总不是要报‘失身之耻’吧?

男人微微俯身:“连九王爷都对娘娘趋之若鹜,您还能记得区区在下,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音色流畅浑厚,节奏抑扬顿挫。

眉眼间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邪气,难掩嘲弄之色;举止间大开大合,风流不羁……俨然是个正邪难辨的畅意江湖客。

跟清冷残忍又慵懒清贵的太上皇帝,截然相反……

“……那夜,是我搞错了。”叶零榆重生以来杀伐果断,心志冷绝,还未有过这样窘迫尴尬的体验,不自觉地红了玉面。

行礼致歉,眉眼真挚。

进退有度,礼数周全。

如果话题中心不是‘准皇后新婚前夜竟强迫神秘男子’的风流韵事,气氛也许能正常些。

娇软美人这般一本正经,眉眼间的羞涩窘迫和楚楚可怜相衬相依,寻常男子只怕早就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了。

奈何,裴陵游不是寻常人。

“搞错了?”他一贯不正常。

越是看她伪装乖巧,心头那股恶劣因子越是蠢蠢欲动。

大手忽而攥紧少女细嫩的手腕,一如那夜激情时刻:“娘娘原本想‘搞’的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