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密令一到就行动。
青玉回了密令,开始在房间迎风处布置火油东西是事先派人在客栈准备好的。
待刺杀成功,她只需进屋点一把火,就能烧毁所有蛛丝马迹.
让叶零榆死无全尸!
计划很完美她藏好药油瓶正要离开。
突然眼前一黑……
昏倒跌的那一刻,那抹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主仆一场,我总要送你一程。”
“你……”青玉眼底翻涌着巨大的恐慌,下一刻却不受控制地陷入昏迷。
叶零榆寻着异样气味,找出藏在墙砖内的药油瓶,转身塞进青玉脱下的湿衣服里。
然后,她捡起粉蓝外衫给青玉穿好。
将人塞进被窝,又取下自己头上的红玉瓒凤钗放在枕边……
乍一看,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叶零榆’无疑。
万事俱备。
叶零榆将匕首藏进袖子里,眼前划过那张神秘的黑鹰面具,眸色幽深:若面具男当真暗中盯梢……
她以身涉险,今日必能顺利把人引出来。
与此同时,隔壁酒楼。
“青玉居心叵测,叶三小姐又单纯没戒心,只怕有危险……”男人戴着黑鹰面具,跪地呈报刚刚截获的密令,言语间目光始终很低,不敢直视尊贵的上位者:“主子,救人吗?”
数日前,主子突然派他暗中盯梢那叶府嫡女,该是察觉到她可能有危险,所以要护着救命恩人吧!
室内龙涎香气氤氲,一团贵气。
男人慵懒侧卧,抱着热气腾腾的药当暖炉。
夏日炎炎,他却身着一袭金蟠龙穿花大红箭袖,腰束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覆毛茸茸的赤狐大氅,更衬得俊美瘦削的脸庞苍白如雪。
有种贵气而破碎的极致美。
碗里的药香伴随着热气氤氲而起,裴陵游嗅得眉心轻蹙,慵懒启唇:“谁煎的药?”
长鹰还捧着密令,下意识答:“新请的神医……”
“拖出去,埋了吧。”裴陵游大手一松,药碗瞬间摔碎一地,每一片碎瓷仿佛能扎进人心里。
暗卫领命而去。
长鹰跪的更低,藏在面具下的俊脸逐渐冷峻紧绷:
主子毒发病重后,确实多怒嗜杀,却也是为了肃清身边的奸细,查探多年来给他下慢性奇毒的罪魁祸首。
为一碗药动怒杀人,这还是头一次。
若不是这药有问题,便是他刚刚说错了什么?
屋内的侍从仿佛习以为常,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一地狼藉,再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内的修罗场。
一时间,屋里只剩主仆两人。
气氛静得可怕。
长鹰攥紧密令,心里直打鼓:关于密令,主子为何不发一言?
恩人有难,他不打算救吗?
那为何又派他暗中跟随叶三小姐?
良久……
久到长鹰忍不住心生惊惧时,男人终于开了尊口,却让人更加冷汗涔涔,“她发现你了?”
长鹰不解其意,“属下藏身暗处,三小姐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当不至于这般耳聪目明吧!”
裴陵游淡淡瞥向窗外。
酒楼与客栈仅一墙之隔。
窗户开了半扇,猎猎狂风卷起夏日大雨的水汽送入屋内,驱散了几分难言的燥热和沉寂。
暴风雨中,将军府的随从们都在远处竭力抢救物资,偌大的客栈宛如孤独的巨兽屹立雨中。
四周寂寥无人,就连小二都无聊地坐在屋檐下打盹。
“有意思……”裴陵游收回视线,眉眼间洋溢着几分妖冶的兴致。
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