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零榆望着迷茫的夜色，长叹一声。

裴陵游这话，不仅是警告，还是提醒她：退婚之前，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出手相助。

退婚之事，愈发迫在眉睫了。

……

两人回到将军府，就见管家愁送走又一批大夫。

那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模样，显然又在叶空青那里吃了瘪。

叶零榆调转方向，去了南园。

一进门，就见叶空青气得砸了一屋子的瓶瓶罐罐。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不敢说话。

自从叶空青变成了哑巴又断了手，南园就仿佛是一潭死水，下人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触到了他哪根敏感神经。

“你们先下去吧，我来宽慰一下兄长。”

叶零榆支走下人，不怕死的踩着一地碎瓷片走到叶空青面前，挑衅一笑：“以前听惯了兄长义正言辞的教训，你这乍一安静，我还有点不习惯了。”

“啊……”叶空青张了张嘴，只发出沙哑的啊啊声，气得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