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泽远反应过来，忍着疼将儿子一把摁到地上，朝着叶零榆手中的峨嵋刺跪磕一个响头：“太上皇恕罪，一切都怪我这不争气的儿子，一时失手差点伤了阿榆。”

“阿榆做得对。有太上皇的庇佑，还有将军府给你当靠山，谁也不能伤害你半根头发！”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呃啊！！”叶空青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试图挣扎反抗，却被叶泽远一个冰冷的眼神骇住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这样看过自己。

严肃到，就像是在看一个没有价值的死人。

他心底一慌，后知后觉自己闯下大祸，而这一次，就连叶泽远也不会像祭天大典之后那样，偏心袒护他一人了。

“叶将军是个明白人。”裴陵游嗤了一声，故作恭敬地走向叶零榆，“三小姐，这两人对你多有冒犯。想要如何惩罚，只要您一句话。”

叶零榆犹豫片刻，似乎很怕叶家父子：“我……我不行。父兄在上，我不能冒犯，否则就是不孝。”

裴陵游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一勾，笑意兴味：这演技，炉火纯青！

两位嬷嬷相视一眼，到底是深宫里摸爬滚打过的人，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对叶家父子俩的态度也更漠然了几分。

“今天，叶家父子冒犯的不仅是三小姐，还有太上皇的天威，那三小姐出言惩罚，不是不孝，而是保全了你的父亲和兄长，更显仁孝。”冯嬷嬷表态。

叶空青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叶零榆一眼，目光里是凶狠的暗示要是她真敢插嘴惩罚，以后有她苦头吃的。

叶零榆吓得小脸发白，默默躲在裴陵游身旁，轻轻摇头。

裴陵游：“……”

好个扮猪吃老虎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