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为止,我做的事,你还满意吗?”傅笙轻声问。
傅笙机缘巧合来到这世界,一开始是很傲慢的,她把和主神的交易理解成一场游戏,自她身边除她之外,不过是npc罢了。
她一点一点推测通关回家的条件,却忽视了这场游戏最初的缘起,原身到底想要什么。
原身说:“我很高兴。”
原身没有身躯,也没有灵魂,她甚至不能在傅笙的脑内像小五一样说话,但毕竟是横跨两个世界,共用姓名和身体的有缘人,傅笙天然能够感应到原身。
傅笙和她一样,又不一样。傅笙充满了抗争的勇气,也拥有抗争的实力,甚至连这具Omega的身躯,也因为傅笙的灵魂而更加强悍。
“我要彻底和郑泽梁分手。”傅笙说。
原身赞同。
“我要洗去他对这个身体留下的标记。”傅笙说。
原身愣了片刻,喜极而泣。
“好,”傅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们一起打破这噩梦。”
傅笙看了眼所剩无几的吊瓶,按铃呼唤护士拔针,她要找医生动手术洗去后颈腺体上的标记。
不管多难,不管多疼。
病房外,寥落无人的楼梯间,应急灯闪烁,一个人的脚步声在盘旋。
向晚咬着牙,拨通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希望电话那头的那个不靠谱的老头,现在是醒着的。
嘟嘟几声之后,电话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又喝醉了吗?”向晚暗骂一声,认命地重新拨过去。
这一次在自动挂断之前,那边接了起来。
喧闹的重金属音乐冲击着耳膜,一声鬼哭狼嚎的高音差点把向晚送走,她皱着眉头把手机拉远,直到接电话的人走开,那儿童邪典般的噪音消失,才重新把手机贴回耳边。
差点忘了,鲁叔的主业是黑酒吧啊。
“喂,鲁叔?”向晚先打了个招呼。
“嗯?药不够用了?”那边语气轻快,口齿伶俐,听起来没喝大。
“我问你件事。”向晚开口。
“alpha用了抑制剂之后是不是就不会往外释放信息素了,就算是Omega也闻不到?”
“是啊。”鲁叔不明就里。
“哎不对呀,你都用了那种药了,你的信息素应该任何时候闻起来都像Omega,你还用alpha抑制剂干嘛?”
向晚:“......双重保险吧。”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技术!”鲁叔瞪眼。
“你管我相不相信你的技术,我花钱了!”
向晚一句话,噎得鲁叔偃旗息鼓。是啊,她花钱了,顾客是上帝,尤其是这么个难伺候的大小姐,那不仅是上帝了,鲁叔都怕她家人送他去见上帝。
“你的药该不会不能和抑制剂一起用吧?”向晚狐疑道。
“不可能!”鲁叔一口咬死。
“那为什么还有Omega能闻得到我的信息素,而且......好像有反应。”向晚幽幽道。
她捂着话筒,小心地往傅笙的病房看了一眼,那边没有一点动静。
“有反应......是指什么?”鲁叔小声问。
顺着鲁叔的问题,向晚的思绪又飘回几个小时之前,傅笙确认在她身边开车的就是向晚,于是卸下最后一丝防备,安安稳稳地斜靠在座椅上。
她脸上染着不自然地潮红,双眼眯成一条缝,里面像是氤氲着水光,就那样斜睨着向晚,用破碎的声音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
打住!
向晚深吸一口气,把那些香艳的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她现在应该抓紧弄明白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