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雁背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她目不斜视,脸色绷得紧紧的。
她垂在身侧的拳头舒展开,一寸一寸贴着墙壁摩梭,直到手下的触感变化,她摸到了这扇门。
黎书雁缓缓地用力,门缝有细微地增大,而门里的人无知无觉。
按照剧本,黎书雁这时候就缓缓蹲下身去,她像是个孤魂野鬼一样侧过身,把脸贴向那扇门,眼睛靠近门缝。
黎书雁的眼睛缓缓睁大,瞳孔不受控制地增大,谁也不知道她从门里面看见了什么。
向晚选择了对着傅笙的方向,露出了和她昨晚乍一看到傅笙镜头打开时一模一样的神情。
Cut!
导演喊了卡,他整个人激动得站起来,当场拍板定下了向晚。
之后,在副导演的提醒下,导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没有征求主演傅笙的意见。
傅笙依旧托着腮,脊背甚至都没离开座椅靠背,面上看不出一丁点激动。
“傅老师,你有什么想法吗?”导演问。
“我的想法就是,”傅笙的食指在脸侧轻敲,视线在向晚脸上盘旋,她许久没说话,久到向晚的一颗心都吊起了。
“我的想法就是,这就是我想象中的黎书雁,不会有更好的状态了。”傅笙笑了。
有了这两位拍板,后面等在向晚之后来试戏的演员被副导演客客气气地请回去了,剧组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黎书雁。
外面几乎没有人愤愤不平,她们都看得到,刚刚进去的是影后向晚。
主创团队聚齐,直接开到定好的私房菜馆里喝酒,入席时导演特意邀请傅笙坐在自己下手第一个的位置,而向晚则一言不发地在傅笙右手边落座了。
本来按道理,她应该坐在导演另一边的。
菜上齐,酒过三巡,傅笙一直在和桌上的大大小小人物客套,她频频举杯,硬是没机会单独和向晚说上一句话。
傅笙不允许向晚在饭局上喝酒,向晚倒也十分让人省心,她面前摆着一杯西瓜汁,老老实实地当一个会说话会吃菜的漂亮花瓶。
突然,傅笙身形一颤,有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
傅笙抬头,不动声色地环视左右,导演的两只手都在桌上,他正手舞足蹈地跟制片人解释着预算为什么要这么多。
而另一边,向晚的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则消失在桌布之下。
傅笙的视线扫过去,那小孩脸色都不变,傅笙大腿上那只手甚至还得寸进尺,摸索着要往深处滑落。
傅笙夹紧了双腿,让那只光明正大干坏事的手寸步难行。
向晚这才看了傅笙一眼,讨好地笑了笑。
酒桌上嘈杂,向晚趁着没人注意,趴在傅笙肩膀上跟她咬耳朵。
“姐姐就是曾曼文,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以后不能喊姐姐了,但是可以喊点别的。”向晚笑得促狭。
傅笙淡淡地看了向晚一样,同样贴在向晚耳边问她:“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轻松就过了吗?”
“知道。”向晚笑得非常上道,“感谢姐姐开小灶,能得到姐姐深夜教学我很荣幸。”
向晚特意把“深夜”两个字咬得极重,呼出的热气扫到傅笙敏感的耳后。
傅笙和向晚拉开了一点距离,伸出一根手指在向晚眼前左右摇晃。
“非也,我没教你什么。”傅笙说。
“非要说的话,我在名单上看到你的第一时间就想好了,开后门也一定要把你招进来。”
傅笙看着向晚,表情怜爱:“宝贝,这不是开小灶,这是潜规则。”
灯光暧昧,酒液香醇,傅笙一只手伸到桌下,按住了向晚纤细的手腕,她用及其直白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