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人都想翻盘,可赌场就不是让你翻盘的地方。
傅笙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明明一直告诫着自己要稳妥起见,但还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上了头,坐上牌桌也是,要不是向晚护着她,她现在基本上已经输得一分不剩了。
向晚乐呵呵地拿赌场的小竹竿,把奖池里所有的筹码都推到了傅笙面前,然后问:“姐姐,还玩吗?”
是邀约,更像是引诱。
向晚脸上妆容精致,在赌场迷醉的灯光下,妖艳地仿佛吃人不吐骨头地艳鬼,傅笙头一次清楚地意识到,向晚并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妹妹,她偶尔锋芒毕露展现出来的侵略性,让她心惊腿软。
“不了,不玩了,我看看就好。”傅笙扶着桌面起身。
这一把,她被向晚一路护送,赚得盆满钵满,但同时她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碰赌博这玩意儿了。
“那就好。”向晚粲然一笑。
“我不撤,你继续来吗?”她挑衅地看向刚刚那盘的受害者。
“来!”
向晚刚刚为了哄傅笙,也算得上是出血了,她心里默默计算着,刚才那几把累计下来,手里差不多还剩下500个筹码。
这远远不够啊。
赌局再开,向晚步步紧逼,她和刚刚那个玩家谁都不肯弃牌,一轮一轮翻倍下来,奖池累积到了一个骇人的数目。
德州/扑克的规则就是,只要加注至少翻倍,一旦前面有人翻了多少倍,后面人再加倍,最少也得比前面那人再翻出一倍来。
那人咬紧牙关,目中几乎喷血,他死死地盯着荷官的手,看她翻出最后一张公共牌。
嘭
他站了起来,椅子被撞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但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是顺子,他凑出了顺子!
“翻开底牌之前,玩家们还想加倍吗?”荷官问。
“加!我all in!”那人眉飞色舞,挑衅地扫视全场。
“啧。”向晚眉头一皱。
对面all in 了,她如果手里的筹码比对方少,她也需要all in,如果比对方多,那就要补平奖池。
“你手里有多少,别让我数。”向晚说。
“你......你还要跟?”那人目光充血。
如果想要尽可能多地赢钱,就应该每一轮都踩在其他玩家的底线上,一点一点引诱着他们多跟注,这样奖池里的钱才更多。
像他这样在最后关头all in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手里有绝好的牌,这样傻子也知道及时止损跑路,谁也不会跟他的注。
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在向晚面前出口恶气罢了。
但是,向晚居然跟注?
他一瞬间大脑空白,滚烫的脸颊被赌场的冷风扫到,一瞬间鸡皮疙瘩爬满身。
“开牌吧。”向晚淡淡道。
“我是顺子!”他绝望地大喊。
“我也是。”向晚翻开了自己的底牌。
唯一的区别是,那个玩家顺头,向晚顺尾,同样是顺子,向晚的牌面更大。
“再见。”向晚残忍地微笑,独吞了奖池。
那人瘫坐在地上,衣服背后被汗水打湿,周围人摸摸地后退一步,在向晚的牌桌外面围成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包围圈。
“还有人想上手来一把吗?我下注很大方的。”向晚问。
鸦雀无声。
她旁边不少人观战了整晚,毫无疑问向晚是个高手,甚至可以说是个魔鬼,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眨眼间已经收割了半边赌场的散户。
而另半边,在另一个玩家的统治之下。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