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施舍银钱,怕是也无人会软下心肠。但妾身身旁有萧郎,无论日子如何难过,也是心安的。”
她轻轻依偎在萧与璟的胸口,柔软的发丝在萧与璟的心头作乱,激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萧与璟冷硬的心肠,此时也仿佛被暖融的温泉池水流淌,不由得软上了几分。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迷障,仿佛彻底被驱散开。宝扇这般柔弱不堪,怕是在幼时,也是小小一只,惹人疼惜。只要想到宝扇要与自己做伴,忍受着冬日薄衣,饥寒交迫的窘境,萧与璟便拢紧眉峰。
那般黯淡无光的日子,他一人便足够了,莫要将宝扇牵连其中。
萧与璟的手掌,轻轻抚弄着宝扇白皙的脖颈,动作柔和,叫宝扇不禁闭上了双眼。不过片刻,宝扇便察觉到,朱唇上传来带着凉意的触感,似雪花一般,初时冰冷,而后融化成水,仿佛要将人包裹其中。
仔细碾磨,细细品尝,唇齿相依。
不知过了多久,难舍难分的两人才松开彼此,宝扇的眼尾还带着丝丝红意。宝扇扬起脸,想瞧看萧与璟此刻的神情,却被萧与璟按在怀中,只能听到从胸膛里传出的闷沉的跳动声。
萧与璟轻吻着宝扇柔软的发丝,宛如将发丝当作了宝扇身上的肌肤,轻品细尝,温柔缱绻。
温泉池中,时不时翻滚的泉水,遮掩了细碎的声音,宝扇沉浸在如水般的温柔中,听到萧与璟稍带压抑的声音。
“如今也可以。”
他已经将宝扇视作自己专属的小鲛人,既然错过了数十年,如今便不能再让宝扇离开他咫尺。萧与璟不需要,也不想让宝扇同他共同度过苦难的幼时,那般的苦涩,只需要他一人知晓其中滋味便已经足够。但如今的种种,则是非宝扇不可。
或许是温泉池水中过于舒适惬意,宝扇在池水中慢慢地昏睡过去。待萧与璟为宝扇换好衣裳,将她抱回屋子。虽然宝扇面容无恙,但萧与璟还是唤来了府医,为宝扇诊脉。府医眉头紧锁,脸色越发凝重,片刻后站直身子,朝着萧与璟拱手道:“萧郎君,小娘子这是有喜了。”
萧与璟的脸上,头次闪过迷茫,他嘴唇微动,重复着府医的话:“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