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更凛冽几分。

宝扇仍旧跌坐在地面,保持着刚才被千葑推倒时的柔弱姿态。她今日穿了一身柳树芽青色衣裙,裙摆向四周散开,宛如湖水中清凌凌的荷盖,清灵圆润。正是青翠娇嫩的衣裙,才衬得上宝扇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从腰肢开始,裙摆开始逐渐收拢,勾勒出身子的轮廓。宝扇来见千葑时,特意打理好了发髻,用银色篦子梳起,额头缀一粒小巧的铃铛。此刻,宝扇的青丝散乱,涂抹的胭脂也晕染开来,那绯红的颜色,本该停留在脸颊处,此时却滑蹭至柔软的眼睑。但这副模样,放在宝扇身上,却并不显得狼狈,反而有几分艳丽的美感。而且,宝扇衣裙微乱,本该紧紧收拢好,左襟在前,右襟在后,如此这般紧密地贴合着。但此刻,衣襟早已经看不出最初的样子,微微拢起细微的幅度,显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来。

见到游东君走过来,宝扇仿佛寻到了依靠,她如同雏鸟归林一般,柔柔地扑进游东君的怀里。两人靠近之时,宝扇身上的衣裙,越发变得松垮。大片晃眼的肌肤,冲进游东君的视线中。

游东君让宝扇收拾好衣裙,村民们待会儿便要赶来。但宝扇鼓捣了许久,声音怯怯地向游东君求助:“道长,衣裳恢复不成原本样子了,该如何是好?”

游东君不解,他不明白宝扇言语之中所说,是什么意思。衣裳松垮,收拢便好,如何会不能恢复。但若叫宝扇解释,她便声如蚊哼,做出一副姿态可怜的模样来,让游东君弄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无法,游东君只得暂时放下男女大防,垂首凝视着那片雪白。他视线专注,分毫不敢移动,唯恐看到了不该瞧的物件,惹得宝扇羞愤,让自己落了个登徒子的污名。

但宝扇双眸纯粹,她全然不知,自己如今这副娇态,若是让哪个心性不坚的男子瞧了去,定然要脚步虚浮,心猿意马了。宝扇见游东君沉默不语,又将身子往他胸前靠近。那处游东君有意忽视的雪白细腻,转眼间便充斥了他的视线。

心脏猛然跳错了一拍。

游东君这才明白,宝扇为何说无法恢复原状,只因宝扇身上的衣裙,被扯破了一块,纵使她有心隐藏,也不能尽数遮掩那雪白柔软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