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王索性将张清萍推出,对着身姿柔弱的宝扇道:“那便将这个小美人留给我,这般花容月貌,死了倒是可惜,不如先让我尝尝滋味。”
说罢,昌平王便俯身,想要吻上宝扇的唇瓣。
下一瞬间,挟持着宝扇的那死侍,脖颈便中了一只短箭,身子向后倒去。
而昌平王看在倒在地面,汩汩冒血的死士,没有半分动容,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切:“果真这个才是陆指挥使心尖上的人。”
而走了一半路的张清萍,被另外一名死士重新钳制住。
昌平王自始自终就没想让陆渊回二选一,若是陆渊回顺从心意,选属意的女子,他便当着陆渊回的面,让他失去所爱。若是陆渊回选了昔日有情人,他便让陆渊回成了薄情寡义之人。再狠狠折磨两人,要陆渊回所爱,怀着对他的怨恨死去。
只可惜,陆渊回面色平静,让昌平王看不出半分破绽,还是昌平王有意亲近宝扇,才让陆渊回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意。
昌平王看着宝扇,意味深长道:“生的这般我见犹怜,难怪能让陆指挥使都动了心。”
陆渊回突然开口:“你想泄恨,施加在我身上便足够,欺辱弱女子,便是你昌平王的本事吗。”
昌平王果真被激怒,他本就是失败者,再背上欺辱两个弱质女流的名声,便更要遭人唾骂了。昌平王觉得陆渊回所言不错,但陆渊回武功高强,若是让他近自己的身,无疑是在自己的性命,交到陆渊回的手上。
昌平王从怀中摸出一瓶药,眼睁睁地看着陆渊回服下,却还是不放心,要陆渊回自伤其身。
陆渊回没有犹豫,拔出腰间的绣春刀,朝着胸膛捅去,殷红的鲜血,浸湿了朱红色的飞鱼服。昌平王这才满意,将张清萍和宝扇放开,宝扇朝着陆渊回走去,却见陆渊回缓缓摇首。
“大人……”
陆渊回不理会身后的呼唤,朝着昌平王靠近。昌平王只觉得周身舒畅,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落到如今狼狈的下场。
昌平王接过死士的长剑,朝着陆渊回刚刚受伤的胸膛刺去。刀刃刚没入肌肤,下一瞬,长剑便易了主人,被陆渊回握在手心。想要反抗的死士,当场没了气息。而昌平王,也转瞬间被陆渊回挑断手筋脚筋,瘫软在地面,他眼睛睁圆,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会?”
分明陆渊回已经服用了软骨药,又受了重伤。
陆渊回张口,将压在舌底的药丸吐出。
锦衣卫也匆匆赶来,收拾残局。
陆渊回走向宝扇,他胸口仍旧在流淌着鲜血,这让宝扇身子轻颤,弱弱地倒在了陆渊回怀里。
陆渊回抱着宝扇离开。
锦衣卫将陶铺一事,唯一的漏网之鱼昌平王捉住。
张清萍留在原地,竟不知去往何处,她知道,从此以后,她与陆渊回再无干系。而张家,恐怕再也不会容她。
……
陆渊回受过大大小小的伤,自然知道怎么伤人,既不会伤重要害。又会使伤口可怖。他的伤不重,半月便能愈合。陆渊回正在包扎伤口时,听到陈璋禀告道:“宝扇一醒来,便询问大人伤势如何,很是担心。”
陆渊回沉声:“无事……”
他沉默片刻,叫来陈璋,仔细叮嘱一番。
陆渊回缠开身上的纱布,摩挲着胸膛处的伤痕,用上力气,轻轻一扯,那被止住的伤口,顿时变得鲜血淋漓。
陆渊回也没包扎,径直去寻宝扇。
宝扇一见陆渊回身上的深褐色痕迹,便蹙起黛眉,心疼不止。待得知陆渊回因为不会包扎,草草地敷药了事,宝扇更是忧心。她不再似往常一般,因两人亲近而对陆渊回躲避,而是主动提出,让陆渊回褪下衣裳,让她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