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看到李秋然手中的铜板,李冬然伸手要回:“这是沈大哥拿给我的,还来!”
李秋然柳眉一竖,将铜板扔到了地上:“你如此能耐,怎么不冲着秀才公发?李冬然,你莫要将攀扯不上秀才公的怒气,撒到我的身上!”
李冬然捡起地面的铜板,沉声不语。
李秋然气冲冲地合拢大门,撂下一句:“秀才公连我都没相中,还会看上你李冬然!便是没有那柔弱不堪的小表妹,秀才公便能成了你的,莫要做梦了罢!”
洛郡四通八达,连车马往来的官道,都比偏僻的小镇,要大上许多。街市人群熙熙攘攘,沈刘氏需要时常休息,便独自坐在一侧。而宝扇,便与沈云山并肩而坐。素白的柔荑,轻轻掀起车帘的一角,一孩童正走在马车旁边,与宝扇四目相对,他咧开嘴角,喊道:“姐姐,姐姐!”
宝扇手掌一颤,车帘缓缓落下,她身子往沈云山身边靠近。
沈云山的视线,从书卷上移开,温声说道:“顽童胡闹罢了,不必理会。”
“是,云山表哥。”
197. 世界八(二十) 种田文里心怀不轨的远……
沈云山托人在洛郡, 寻了一处小院,供沈刘氏平日里修养所用。此处院子倒是干净敞亮,还有一方小花圃。但或许是因为疏于打理,鲜花尽数萎靡, 只残留着几片残枝枯叶。
宝扇打开包袱, 里面放着几个用油纸包裹好的花株, 是她从家中移栽过来的。花株的根部, 还带着新鲜的泥土。宝扇将花株放到花圃中,但几株花皆是东倒西歪,姿态并不挺立。宝扇黛眉蹙起,手中拿着沾上泥土的小铲,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云山走到宝扇身边,伸手接过宝扇手中的小铲,说道:“我来罢。”
宝扇退在一侧, 看着沈云山修长的手指,抚弄着花株,另外一只手,则轻轻拨弄着泥土。待沈云山松开手,花株便稳稳地陷在泥土中,无半分倾斜。
宝扇扬起脸蛋,美眸中满是欢喜:“栽成了!”
沈云山瞧着宝扇舒展的眉峰,缓缓地移开视线。宝扇轻呼一声, 拿出身上带的帕子,轻轻覆上沈云山的手掌。
她盈盈水眸,只凝神细瞧着沈云山的手掌。柔荑白皙且绵软,如同柔腻的羽毛,拂动着沈云山的小片肌肤。宝扇微微俯身, 柔软的气息,几乎落到了沈云山的掌心。她用帕子轻拭,拨去那些乌黑的泥土。沈云山掌心张开,任凭宝扇作为。他垂下眼睑,能看到宝扇纤长绵密的眼睫,在轻轻颤动,雪白的帕子,与那晃眼的肌肤相比,还要逊色三分。污土将帕子弄得脏兮兮的,宝扇却毫不在意。她见到沈云山的手掌,干净如初,黛眉这才舒展开来。
宝扇收起帕子,转身看着花圃中轻颤的几株花,柔声说道:“仔细算算时日,这些花株开花之日,便是云山表哥赶考之时。到时,花圃一片姹紫嫣红,也算是为云山表哥送行了。”
沈云山手指微动,过去曾经有过许多人期盼他入京赶考。畅想着他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模样,好一番春风得意。对诸如此类的话语,沈云山早已经习以为常。但听到宝扇此番话时,沈云山竟觉出几分期待来。
这是他与宝扇,共同栽种的花株。届时它们经过抽芽,生叶,最终开花。身姿轻颤着,送他入京,此般景象,倒是让人觉得心中暖融。
沈刘氏用了洛郡的草药,眼前虽然仍旧混沌不清,但总算能看到一丝光亮。沈云山逐渐安心,又买了几帖草药,放在家中。想必这般对症下药,沈刘氏也能早些好起来。
学业为重,沈云山并不住在小院。一返回洛郡,安置好沈刘氏和宝扇的住处后,沈云山便回到了湘江书院。
见到沈云山,冯文荆立即迎了上去。平日里,冯文荆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