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言,宝扇的一双美眸中,水光轻颤,语气中满是无助:“我,我不行的……”

宝扇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声音,逼得刚从她身上移开视线的沈云山,只能重新转过身来。

他声音压抑:“为何不行?”

绵软无助的声音响起:“腿……软,使不上力气。”

沈云山只能扶她起来,他的两只手掌,握着宝扇纤细的手臂,如此蛮横的行径,自然惹得宝扇轻呼“好疼”。沈云山无法,只能暂时摒弃君子风范,握着宝扇的腰肢,任凭宝扇的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

好在宝扇只是一时腿软,坐在圆凳上休息片刻,便逐渐回过神来。

宝扇抬眸瞧着沈云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柔唇轻启:“米糕滋味如何?”

沈云山哪里觉出米糕的滋味来,便生硬地答道:“索然无味。”

宝扇垂下眼睑,美眸中满是黯然。米糕仅仅有两块,沈刘氏尝了一块,说道:“模样粗鄙,倒是清香可口。”

但到了沈云山这里,便成了“索然无味”。

宝扇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因她一口都未沾染那米糕,自然品味不出其中的滋味。纤长的手指上,还残留着一丝雪白的碎屑,明显是那米糕上的。已经过去这许久时辰,李冬然迟迟不来,怕是第块米糕也不知道何时能等到了。

鬼事神差地,宝扇垂下脑袋,香舌微露,便轻轻舔舐了手指上残留的碎屑。

滋味淡淡,倒是品尝不出。

而在一旁的沈云山,几乎要被身上的热意氤氲至了极点,他脑袋发昏变沉,眼眸沉沉地看着宝扇,她如同柔弱的幼猫,偷品着手指的滋味。

可……那是他咬过的……怎么能,如何可以?

沈云山握住宝扇的柔荑,掌心的柔腻绵软,已经不能令他心思恍惚。

宝扇不解,目光柔柔地看着沈云山:“云山表哥,怎么了?”

沈云山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净手。”

沈云山握着宝扇的柔荑,亲自将那白皙如玉的手掌,洗了一遍又一遍。沈云山无法确定,宝扇的柔荑上,是否还残留着他的痕迹。只是瞧着雪白绵软上,有红痕浮现,沈云山还是停下了。

送走了宝扇,沈云山心思仍旧浮动不定。无法,他只得乘着月色,以夜巡而静心,却不曾想过会遇到李冬然。

191. 世界八(十四) 种田文里心怀不轨的远……

见李秋然不肯开门, 李冬然只得停下拍门的动作,耐下性子缝补衣裳。只是待李冬然将衣裳补好,皎月早已经攀升至柳树梢头。李冬然顾不得将发凉的米糕重新温好, 便用芦苇叶草草包好, 送给沈家。

看到沈云山, 李冬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 语气都微微上扬:“沈大哥,好巧碰上你了。”

李冬然伸出手掌,将米糕递到沈云山面前, 犹豫着解释道:“这米糕是我亲手做的, 他们都说滋味尚可,我送来给沈大哥你,还有沈伯母尝尝。但沈伯母或许是有所误会, 以为我是拿米糕来卖,还给了我六个铜板。一勺白米,便能蒸上满满一屉, 值不得多少银钱的。我这便将铜板还给你。”

说罢,李冬然便摸向自己的腰间, 那里空空如也。李冬然面上微红,这才记忆起, 自己刚回李家时, 沈刘氏所给的六个铜板, 便被李秋然夺了去。如今的她,身无分文,又怎么能把银钱还给沈云山。可是刚刚,她那番话语才说出口,如今这般犹豫纠结的神态, 落到沈云山眼中,莫不是觉得她出尔反尔。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实际心里极其不舍六个铜板,这才假装找不到了。

李冬然的脸上尽是窘迫,她支支吾吾道:“铜板被我姐姐拿了去。”

沈云山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