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奏疏所批,让他不要打草惊蛇,涪陵城距离京城千里之远,要选一个代替张大人的,必须慎之又慎,他今日是不会来的。

“牧小侯爷好似一口酒都未喝过,怎么是这酒的味道太淡了?”

张大人眼神飘忽,像是带上了几分醉意。

牧南星举起酒盏,酒水尚未沾唇,便想起那殷切的嘱咐。

“莫要贪酒。”

……

张夫人拉着吴家姑娘,好一顿夸赞,只把对方夸的两颊泛红,双腿绵软。待送走了人,张夫人拿起沾水的帕子,擦了擦方才牵过吴家姑娘的手,脸上带上几分冷意。

“尚儿呢?去哪了?”

张尚自从结亲礼一结束,便没了踪影。

张夫人虽然牵挂他,但今日有更要紧的事,好歹张尚年岁不小,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今日是张尚的结亲宴,他却避开众人,来到一个任谁都没想到的地方。

驿站里,袅袅婷婷的身影从台阶上走下来,她手里拿着几株香草,忽然觉得门外有人在注视自己,便扭头看去。

宝扇见那视线是张尚,顿时心生厌恶,但见张尚一副深情款款,且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便压下心中的厌恶,抬脚向他走去。

待走到张尚眼前,宝扇才一副惊讶状,她拧眉道。

“张伯父不是在为你操劳结亲宴的事,你怎么在这里?”

张尚见宝扇头一次心平气和的与他讲话,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什么嫌隙,顿时心胸澎湃起来。

“宝扇,我是来找你。”

“我还有事要忙,张公子还是回府罢,那么多人为你操劳的宴会,你一人跑出来,把他们丢下算怎么回事?”

眼看宝扇要走,张尚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她这番话语,莫不是在关心我,怕我贸然出来,留客人在那里会落人口舌。

鼻尖萦绕着香草的芬芳,张尚的脚软了,心中更是酸甜交加,软化成了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