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道:“乌黎!你……回来了。”
乌黎闷声应了,心中想着:他自然是要回来的,不然自己没有因为夺权死去,而心悦的女人,就要欢欢喜喜地制嫁衣,嫁给别的男子了。
乌黎看都没看旁边的段长风一眼,朝着宝扇伸出了手掌。宝扇犹豫片刻,将柔荑放在乌黎的掌心。肌肤相触的一刻,乌黎浑身一颤。回到部落的这些时日,乌黎很少想起宝扇,他本以为自己对宝扇,丁点思念都无。却没有想到,见到宝扇,触碰到宝扇,被他刻意地隐藏在心底的思念,如同浪潮般,将他袭卷在其中,几乎要将他淹没。
乌黎稍微用了力气,便将宝扇揽在怀中,而后便是拦腰抱起。段长风想要追上去,但乌黎轻飘飘地看他一眼,语气冷冷:“别人的事情,容不得段公子插手罢。”
段长风看向宝扇,只见柔弱娇小的女子,窝在乌黎怀中,脸上只有惊讶,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便知道自己不能追,也不必追。
乌黎带着宝扇,翩然离去。
段长风目光黯然,看着朱红绫罗,也觉颜色不比宝扇在时鲜艳。他早就该明白的,在宝扇选了做嫁衣的朱红绫罗,柔声说着:“长风哥哥,他是不是在骗人,说好三月的,却迟迟不来。”
段长风便知道,那卑贱的奴隶,得了宝扇的心。
心有不甘又如何,段长风做不出抢走宝扇的事情来,那般定然会引得宝扇泣泪涟涟。
……
乌黎寻了客栈,将宝扇丢在软榻上,冷声嘱咐道:“待在这里。”
宝扇神色怯怯,不敢拒绝。
再回来的乌黎,已经沐浴更衣,周身整洁,胸前的衣襟松松垮垮,轻轻一拽,便能扯开。乌黎俯下身子,狠狠攥开宝扇衣裙上的系带。
美人轻声惊呼。
池水中白皙的莲藕,被剥开层层外皮,终于显露出晃眼的白皙。令人恨不得在嫩藕似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美人春衫褪,唯有如同蝴蝶双翅的锁骨处,有一块亮晶晶的铭牌。乌黎握住那块铭牌,用异域语言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铭牌垂落处,是心脏跳动的地方。看着这块铭牌,宝扇会不会念着他?
乌黎握紧宝扇的腰肢,在那张柔唇上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思念。他那么想她,念她,在赶回中原的路上,连眼睛都不敢合拢,生怕闭上眼睛,便会因为身上的疲惫,沉沉睡去,耽误了两人的约定。但宝扇呢,这个狠心的女子,他只是迟了一日,便将他抛弃,要嫁给其他人……
铭牌被乌黎和宝扇身上的温度暖热,银制的铭牌,沾染上暧昧的水光,更显明亮。
风吹花,花落满地,满是摇曳生姿的美景。
乌黎将这朵柔弱的花,握在手中,与自己融为一体,要她颠簸不堪,沉迷于亲近之中,却又不堪忍受,只能依附于他。
乌黎很累,累的可以倒头就睡,沉沉睡个三天三夜才会醒来。可此时他却是精神满满,唯恐自己露出了懈怠的神情,叫那个段长风将他比了下去,让宝扇再也不想与他亲近。
他余光瞥见,被丢到一旁的衣裙上,绣着大团的牡丹花,正在纤细的腰肢下摆处,想必宝扇穿上行走时,便会带动牡丹的花瓣颤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乌黎沉溺于牡丹花,却不愿意就此死去,毕竟还想经年累月地垂怜这朵牡丹。
……
十五皇子死后,皇帝悲伤过度,很快便撒手人寰。继位的新皇帝,一改往日作风,与异域交好。而身为部落首领的乌黎,便整理了部落中,可供贸易往来的物件,以与中原互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