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豪迈,细腻的牛乳茶水,顺着乌黎弧度流畅的下颌,而缓缓滴落。宝扇鸦羽般的眼睫轻颤,拿出贴身携带的手帕,为乌黎擦拭掉唇角的牛乳茶渍。
乌黎的身上,原本就带着伤痕,若是任凭牛乳茶水滑落,粘腻的触感,会弄得本就伤痕累累的乌黎,越发身子疲惫。宝扇柔荑轻动,耐心地擦掉附着在唇边的茶水。乌黎抬眸看着她,宝扇柔软的眸子中,不像是在看一个可以身份卑微、任意践踏的奴隶,反而像是在与自己的情郎互诉衷情。乌黎浓眉拢紧,他清楚地明白,哪里是什么情郎,不过是性子柔软之人,一时怜悯之下的施舍罢了。
思虑至此,乌黎双眸变得无比清明,甚至夹杂了几分冷淡。牛乳茶水已经被擦拭,宝扇正要收回柔荑,纤细的腕骨却被一股蛮力握紧。乌黎目光沉沉,即使手上有锁链的束缚,也无法阻止他。他身体力行地证明着,男子与女子之间的差距在何处。乌黎手掌用力,宝扇便身形不稳,跌落在乌黎的怀中。
感受着温香软玉在怀,乌黎眸色微沉,他扬起宝扇的手腕。乌黎看着宝扇手腕处的白腻牛乳,眼眸微闪,他并未顾忌,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动作,多么旖旎令人遐想宝扇整个人,几乎都被乌黎揽在怀中。两只绵软的鞋履,正好踩在束缚乌黎脚腕的铁链上。好似束缚乌黎的,并不是沉重的锁链,而是娇弱不堪的宝扇。
宝扇身子发软,要依靠着乌黎,才能勉强挺直身子。
轻颤的话语,彰显着宝扇的惊慌失措。
“放开我……”
乌黎听懂了,但却没有如宝扇所愿。他将嫩白如笋尖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乌黎看着手腕处的几滴牛乳,目光沉沉,轻轻俯身,用软舌卷去了牛乳。做完了这一切,乌黎松开宝扇,神色平淡如水。
乌黎这般,倒是让宝扇无法出声责怪。如此看来,乌黎分明是好心,为宝扇擦拭手腕处的牛乳,只是这方式,有些过于引人遐想……
宝扇匆匆离开。
乌黎看着被留在柴房中的茶盏,眼眸微恍。
……
对于乌黎的去处,董一啸听从同为马商的段武的提议,准备去安宁郡主府前试试运气。宝扇并不阻拦他,即使出声阻拦,董一啸迟早也会动起安宁郡主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