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茗摇头,她已经悄悄地问过传话丫鬟,但那小丫头木讷的很,怎么询问都不肯说出口。秋茗只得安慰韩文歆:“不会是什么紧要事的。”

毕竟,过去最让韩父为难的事情,便是韩文歆不顾及女儿家的名誉,整日痴缠在陆闻鹤身边。如今韩文歆已经改了性子,也不再如同往常般,娇纵行事,该是惹不出来什么祸端。

韩文歆也是这般猜测,她心中稍定,朝着主院走去。

双脚刚刚迈过门槛,韩文歆抬首,便看到韩父黑沉的面容。韩文歆心头狂跳,放轻声音喊了一句:“爹。”

韩父已经走到了韩文歆面前,声音中压抑着怒火,问道:“你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谢观?”

韩文歆神色茫然,摇头否认道:“我何曾与谢观有过干系。”

对于韩文歆的话语,韩父半信半疑,他转过身去,不停地唉声叹气。韩母见状,将韩文歆拉到自己面前,轻声问道:“你仔细想想,当真未曾得罪过他?”

一句“没有”刚要脱口而出,韩文歆眼睫轻闪,想起了绣坊中谢观的厉声言语。话语在韩文歆口中转了又转,终究是没有说出。韩文歆没有回答韩母的问话,而是急切地问道:“究竟是出了何事?”

韩母轻叹一声,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韩家名下有不少的店铺,其中赚的最盆满钵满的,便是几家贩卖外邦物件的店铺。寻到这些物件着实不易,需要精通航海之人,越过海洋,到达外邦,再将那些物件从千里远的地方带回来。韩家手下并无擅长水运之人,便尝试着与旁人结伴。而谢家虽然地位不算显赫,但家中有数十只船只,和百余名擅水之人。韩家便给了银钱,托谢家的船只带货物回来。这其中的价格并不算高,即使谢家坐地起价,韩家也会应下,只因为谢家派出去的人,都是水中好手,将买来的货物运送回来时,几乎没有损耗。而凭借着这些外邦物件,韩家拥有了城中颇负盛名的店铺,而府中的花用,也有五分出自于这些店铺。

可是店铺中的新鲜物件,近来需要补充。而适逢谢家到了出海的日子,韩父便拿了银钱,去寻谢家。谁知却被冷冰冰地拒绝了。韩父寻求其原因,便听闻出海之事,已经尽数交给了谢观。而断掉与韩家的生意往来,便是谢观亲自下的命令。

眼看着店铺中的物件匮乏,韩父心急如焚,使了手段想得知原因。韩父心想,得知了原因,若是误会便及早说清,免得误了出海的时辰。可回禀的人不说原因,只突兀地问了句:“你可有个女儿。”

韩父这才知道,事情是出在韩文歆身上。

听罢,韩文歆绞紧帕子,半晌未曾言语。

她将绣坊之事吞吞吐吐地讲出来,尽数掩去了自己因为重生,才想要扭转谢观和尹小姐“两相生厌”的命运。韩文歆只道,自己瞧尹小姐与谢观极其相衬,且觉得宝扇既然已经有了情郎,便不该再勾着谢观。

“……我只是好心……”

韩父却满面郁色,指着韩文歆的手指都在发颤:“你”

“你可曾亲眼见到秦家女失了清白?”

韩文歆摇头:“未曾。”

但她瞧见了宝扇脖颈上斑驳的红痕,怕是两相欢好所致。

“为父告诫过你,凡事三思而后行。你不知道秦家女与谢观是何等关系,便贸然揣测,将女子视同生命的清白,轻易说出。谢观若是对那秦家女只是玩弄而已,定然会感激你的提醒。但若是他痴心一片,只会觉得你言行不端,平白污蔑女子名声,又如何不会恨你怨你。更因此牵连至韩家……”

韩文歆心中着实委屈,她过去娇纵,行事从未考虑过旁人。如今她想做些好事,促成一对美满姻缘,怎么会弄巧成拙,坏了自己家的生意。韩文歆确实没有料想到,韩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