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待在府中,便得到了这样的美事,如何令人不欣喜。

秦母的脊背也挺的笔直,轻吐出一口浊气,眉眼舒展:“还是拂儿挣气。瞧那韩家的娇娇女,跟在陆世子身后紧追不舍了那么多年,都没能令陆世子心动。而拂儿只去国公府的宴会上露了面容,便……”

秦父闻言,越发扬眉吐气,他与韩大人不合,国公府的这番举动,更是扫了韩家的颜面,长了他们秦家的威风。

秦拂面容并未甚欢喜,她柳眉微拢,声音平静:“父亲母亲莫要欢喜早了,不过是相看而已。成与不成,还两说呢。”

秦父扬起手中的请帖,说道:“我儿太过谨慎,这是好事。不过从未听到陆世子主动向其他女子示好。如今这……陆世子的心意可见一斑。”

秦父是男子,了解男子的心思。若不是有所图谋,依照陆闻鹤的性子,即使陆国公有意,只要陆闻鹤不允,便不会下这样一张请帖。

秦拂接过请帖,看着上面所写“邀秦家二女相会”的字样,眸中闪过沉思:陆闻鹤此番举动,到底是为了婚事,还是为了旁的……

府中新裁的衣裳,宝扇分得了三件。其中一件是鸢尾衣裙,裙裾的花纹新奇俏丽,一瞧便是用了心的。这件衣裙,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无比贴合宝扇的心意。

宝扇换上衣裙,抚摸着衣裙上的褶皱,心道:秦府看在秦拂的面上,定然不会苛责她,不过也不会这般贴心。这样合乎她心意的衣裙,不像是秦府中人能想到的,倒像是被她暗地里调,教后的谢观选出的。

夜深人静。

宝扇推开秦府的大门,来到过去她与谢观时常幽会的榕树下。

谢观果然在此处。

他面容凝重,看着宝扇姣好的面容,薄唇轻启:“是谁?你可是情愿让他得了身子。”

139. 世界六(十一) 重生文里贪恋富贵的小……

微风吹动鸢尾色裙裾, 似湖水泛起阵阵涟漪,越发衬得宝扇人不胜衣,身姿纤细。

月色如霜似雪, 倾洒在宝扇瓷白的面颊上, 映照出她面容上的慌张无措。宝扇贝齿轻咬着柔唇,潋滟的唇瓣被咬出凹陷的痕迹。袅袅青丝随着风动而扬起, 飘散到谢观的面前,让他手心发痒,他几乎拼尽全力克制, 才没有伸出手将那缕青丝握在手心。宝扇将头转到一边,声音缥缈:“是与不是, 又有什么区别。”

闻言,谢观紧握双拳,手背上青筋冒起,即使是早已经有所预料, 但亲耳听到宝扇说出,将身子给了旁人,那一瞬间, 他心底的怒意汹涌而起。谢观抬眸直视着宝扇, 心底的怒火还未宣泄而出, 待看到宝扇水意朦胧的眼眸时,怒火立即变成了慌乱。

谢观脚步移动,走上前去, 但因为两人的身份,又堪堪停下。他瞧着宝扇眼眸中的水珠,轻声道:“可是哪个登徒子强求,抑或是秦府逼迫?”

宝扇不发一语, 只任凭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她鼻尖泛着可怜的红意,知道自己狼狈,却不肯去收拾,偏偏要将自己所有的凄楚可怜,呈现在谢观面前。她要谢观知道,若不是他厉声质问,她何至于如此难堪。

谢观哪里还记得什么怒火,只道自己行事鲁莽,他明明清楚,宝扇在秦府举步维艰,并不好过。若是秦家人想讨好哪个登徒子,借机用宝扇作礼,奉上前去,殷切讨好一番,也是在情理之中。而宝扇迫于无奈,丢了清白,依照她软弱的性子,心中定然是惶恐不安。而自己知道她的处境为难,凡事并非情非得已,却不好生宽慰,而是如同旁人一般,怒气冲冲的来质问。

瞧着美人垂泪的可怜模样,谢观心头泛起丝丝痛楚,他想为宝扇擦拭脸颊的泪珠,又觉得自己唐突行事,恐怕会惹得宝扇更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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