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口地吞入腹中。

“为何要卖首饰,嗯?”

他温热的吐息,让宝扇滴血的脸颊,越发炙热蒸腾。宝扇眉眼黯淡,犹豫片刻后,终于向陆闻鹤说出了实情。

“我……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却无甚陪嫁,便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此话半真半假。

宝扇熟知秦拂的脾性,秦拂既瞧不起宝扇,在宝扇示弱时,又恨铁不成钢,即使心中生气,也要拿出首饰“羞辱”宝扇,叫她不要丢了秦府的脸面。宝扇作鹌鹑状,诺诺地收下首饰,转身便把它们卖掉。能入秦拂手中的首饰,定然不是俗物,每每都能卖个好价钱。为了以防万一,宝扇会找到首饰店,将金银首饰再做仿制。宝扇自然不会佩戴这些赝品,只不过是为了当秦拂询问首饰的去处时,她好有个交代。宝扇虽然得了秦拂的赏赐,却仍旧“不开窍”地素面朝天,只带着简陋的首饰。而秦拂便只会责骂她,但是却不会叫嚷着,让宝扇把首饰拿来,她亲自看着宝扇佩戴。

只是,卖掉长姐的好意,而只为了贪图富贵。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让男子心动,更会惹来非议与轻视。宝扇不能说出实情,便将自身的贪图富贵,改作她嫁妆不丰,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如此,既不损伤其柔软的形象,又增添了几分可怜姿态。

陆闻鹤果真对这番说辞深信不疑,不作他想。

他静静地注视着宝扇。因为说出了实情,宝扇面上满是羞愤,身形摇摇欲坠,毕竟她刚才那番言语,隐隐透露出几分恨嫁之意,着实大胆。

衣襟敞开,细长白皙的脖颈,越发晃眼。

陆闻鹤轻舐着宝扇的脖颈,红润的舌尖,从他的口中吐出。滑腻濡湿的触感,在宝扇脖颈处蔓延。

“世子……”

轻柔绵软的声音中,夹杂中羞怯的呼喊声。

欢愉与恼怒,怕是连局中人都已经分辨不清。

宛如湖中天鹅般,扬起流畅美妙的弧度。宝扇原本是抗拒,却不知道,这番行径越发方便了陆闻鹤作为。他不再是轻舐,而是露出锐利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在宝扇的脖颈处留下痕迹。

在浩瀚无垠的荒野中,野兽在享用自己的食物时,也会如此。它们在猎物身上,肆意而疯狂地留下自己的印记,摆弄一番尽兴后,再吞吃入腹。

宝扇已经倒在了床榻上,她周身都绵软无力,像极了任人肆意妄为的猎物。

陆闻鹤的声音,冰冷的令人身子发颤。

“嫁给谁?”

他轻笑一声。

“嫁给你的谢郎吗。”

宝扇嗫喏着:“不……”

陆闻鹤不再掩饰自己卑劣不堪的本性,他周身翩翩贵公子的气息,此时已经尽数散去。陆闻鹤眼神阴鸷,黑眸中不带有半点情绪,直勾勾地看着宝扇。他看的极其认真,从远山眉黛,缓缓而下,到慌张轻颤的双眸,挺翘的鼻,柔软的唇……陆闻鹤仿佛要将这些通通都记忆在心中,他用黑沉的眼神,仔细描摹着宝扇面容的轮廓。

陆闻鹤重新咬上白嫩细腻的脖颈,这次用了些力气,绯红的血丝缓缓流出。陆闻鹤面容滞然,没有半分惊慌失措。他舌头一卷,便将血丝弄得干干净净。

陆闻鹤的唇角,带着诡异昳丽的红色,他语气不屑且傲慢,嘲弄着宝扇的打算。

“为人妾室,是要多备些嫁妆。”

不然被正妻有意苛待,给些冷羹剩饭,没有带进府中的嫁妆打点,又该如何是好。

陆闻鹤以为,宝扇是看中了谢观,如同世间千千万痴情女子一般,宁愿为妾为奴,也要嫁给心上人。陆闻鹤看着宝扇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嗤笑:这番懦弱的性子,像是能做出,为了如意郎君,而不管不顾的蠢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