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菜还没上,林清丰和李玉萍要先去旁边茶室喝茶,林清丰扭头看陈家山,“你过来煮茶?”

正准备积极表现一把的李潇鸣缩脚退回原地。

林时然将陈家山拉回来,“我去煮。”

“你在这边主局,不用你。”林清丰皱了皱眉,又看陈家山,“煮茶会不会?”

“会。”

陈家山安抚的拍了拍林时然抓着自己的手,将她的禁锢挣脱,跟在林清丰后面进了旁边的茶室。

茶室内放着一条漆棕色的木头长桌,两侧是跪坐的蒲团,一套完整的茶具放在旁边架子上,林清丰见陈家山在架子前站的有点久,催道,“你到底会不会?”

陈家山应了声,把茶具拿下来,没有放在木头桌上,而是在一旁圆玻璃茶几上开始拆套。

他以前没煮过茶,只见过两三次别人煮茶。

说有印象,但是也不深,只依稀记得一些大概步骤。

见他在那边摆弄茶具,李玉萍笑了一声,起身倒了杯白水,坐下开始和林清丰说话,两人说的是学校的事情,陈家山专心摆弄茶具,又因为步骤实在不能确定而慢慢的有些紧张。

不知何时,那边人说话,说着说着,突然说到了刺耳的话语。

李玉萍端坐着,老派气势十足,“当年没哄骗住人,没能跟着回来北京,现在自己长大了有些本事了,自己跑过来纠缠人了。”

“这种山野村夫能在北京挣几个钱子,房子车子一样都没有,连自己的正常吃喝都是问题,都成年人了还拎不清自己的分量,就这条件怎么敢找小然做女朋友?”

“攀龙附凤的心谁都有,毕竟榜上一个有钱人家这辈子都不愁了,心思昭昭,谁能看不出来。”

第一次泡浓的茶水忽然一晃,全撒在了茶几上。

陈家山的手死死的捏着杯身。

他是没有这些人有文化,但是话里话外的嘲弄讽笑和意有所指,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李玉萍今天过来就不是为了吃这顿饭的!

“茶水不用煮了,出去吃饭吧。”林清丰先起身,往陈家山那边看了一眼,看见他手边洒着的茶水,也知道他把这些话都听进去了,他和李玉萍对视一眼。

李玉萍更是理都没理陈家山,挽了挽身上的披肩,走了。

从茶室出来后,陈家山魂不守舍,坐凳子时都差点摔倒,林时然及时扶住他,把凳子重新拉回来,李潇鸣在旁边嘲笑的声音很大,林时然瞪他一眼,又扭过头来着急问他。

“怎么了?”

陈家山喉结滚动,眼神暗沉,好半天才开口,“没事。”

这顿饭只有林清丰和李玉萍还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李潇鸣吃的高兴,苏甜和李寄存两个人时不时向他们这边投来目光。

林时然也隐约猜出了刚才茶室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是再问陈家山时,也问不出什么来。

北京的天气变化之快,十二月底就下了第一场雪。

林父已无大碍,还在家里休养,为了照顾他,林时然这段时间搬回了家里住。

陈家山跑车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还都是出省的长途,所以两人见面的时间又开始变少,有时候半个多月都难见一次。

职大的期末考在春节的前二十天举行,考试很重要,不能缺席,林时然让陈家山提前请好了假,请一天的时间专门用来考试。

林时然也顺便分到了监考老师的活。

原本想着考完试那天晚上,两个人正好有时间吃个饭,但林时然下了考场,送完卷子后给陈家山打电话,才知道他又开始跑车了。

林时然带着郁闷的心情去了酒吧。

苏甜给她倒了杯牛奶,撑着胳膊坐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