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然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她学习生活上的事情,慢慢的,暖暖终于敞开心扉,包括说到自己希望爸妈分开过日子,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吵架了。

她还跟林时然说,李改花让她高中一定要考到市里去,然后再考个大学,在外面找个好工作挣大钱,她还问林时然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很有钱,她说不敢跟那些人交朋友。

单人床的面积并不大,之前和陈家山一起睡的时候,两人拥的紧,他也体贴的侧着身子尽量把大半张床的位置留给林时然,但是今晚调换了一下,林时然尽量让着大半张床给暖暖。

第二天起来时,林时然脖子有些僵的疼,她扶着脖颈,脑袋小心转了两圈,还是有些微微酸疼。

今天周六,学校不上课,林时然带着暖暖上了教学楼去办公室,她忙学校的事情,暖暖坐在对面写自己周天作业。

李改花没有手机,暖暖说唯一的联系电话在她爸的厂子里,拨了两次都打不通,只好在学校继续等,快中午时,李改花终于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的黑皮肤男人。

暖暖看见两人也没多亲切,低头收拾好书包起来准备跟着他们回家,李改花摸了摸她的长尾辫,让她跟着身后的男人先回家。

他们两人一走,办公室的门闭住,李改花坐下就开始哭,止不住的眼泪从指缝间淌出来,林时然忙从自己桌上抽了好几张纸给她递过去。

中年女人的无措、迷茫和心酸痛苦在一声声的哭泣中宣泄的淋漓尽致,等她哭了一会儿后,林时然才开口问道,“去操场走走吗?”

偌大的校园寂静,中午的太阳还是有几分热度的,塑胶跑道被晒的散发出隐约味道。

林时然,“你们……”

李改花的眼睛又红又肿,“我找到他们厂长说了那个狐狸精,那个狐狸精最后被赶走了,她爸跟我发誓说以后好好对我,绝对不勾搭别人了。”

林时然语气滞了一下,“我以为你会……”

后半段的话她突然说不出来了,卡在喉咙间。

“以为我会干脆的跟他分家过日子?”李改花是笑的,却看起来酸涩无奈,“我跟他分家了我下半辈子怎么活?别说村里 ? 了,整个镇上谁还要我?我还带着个孩子,只能勉强过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好久好久,林时然才又开口,“我以为至少你不会这样。”

“是因为觉得我是个老师吗?”李改花笑笑,伸着袖口擦眼里的泪,“有什么区别,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就算出去念了几年的书,我还是回来了。”

“我们这里不跟你们大城市一样,说不过日子就不过了,这里大多数的人离了娘家就是婆家,没别处过日子了。”

听着心底唏嘘,林时然也渐渐的沉默下来,后面说起了其他,“昨天暖暖跟我说你想让她考市里的学校,再考外面的大学。”

“是啊。”李改花点头,“她跟我不一样,我跟她爸就她一个女儿,也能供得起她上学,她必须考出去,留在外面生活,绝对不能像我一样最后还是回来了。”

林时然弯了弯唇,终于是笑了。

李改花也笑了,朝她拜拜手,说要回家给父女两做饭去了,这段时间没怎么管暖暖,要好好给她做顿好吃的。

她的头发依旧梳的光洁明亮,整齐的盘在头顶处,搂紧身上的小皮袄,走的很快,身影渐渐隐在了那边山村的炊烟里。

第29章 | 0029 第二十九章 秘密

因为学校人少,设定的项目也少,所以满打满算下来运动会总共开一天,就定在了这周二。

周一下午放学,林时然带着几个老师开始布置操场,许多学生也不走,背着书包在操场上围了一圈,好奇又期待的看他们布置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