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趁手的。」
弓弦銳利,箭矢鋒寒,每一樣都透出沉重懾人的氣息。
趙嫣摸不準聞人藺又在想什麼折騰人的法子,咽了咽嗓子問:「今日……不對弈嗎?」
「兵法,對弈,騎射,換著來方不煩膩。」聞人藺回她。
趙嫣剛要張嘴,聞人藺卻像是看透她的靈魂般,叩指點了點案几上的兩個黑瓷藥瓶。
「本王特向孫醫仙討了兩瓶回春丹,莫說小小暈厥,便是一隻腳踏入鬼門關也能拉回來。」
他垂眸輕勾嘴角,補上一句,「太子大可放心,藥管夠。」
趙嫣氣得捏緊拳頭,肝一陣抽疼。
她去一旁挑選大弓,纖細的手指試探撫過弓弦,便聽身後聞人藺說道:「太子正是不安於現狀的年紀,近來不甚本分,學點本事防身也好。」
趙嫣指尖一顫,艱難吞咽一番,方若無其事道:「太傅此言何意?」
她裝作認真挑選□□的模樣,實則連那些兵器長什麼樣都沒看清,一顆心狂跳打鼓,如臨大敵。
聞人藺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本王說過,看得太透徹未必是件好事,站錯了位置,就會擋他人道路。」
趙嫣想起了長慶門下飛濺的鮮血,想起了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梁州通判,亦想起了猝然死去的兄長……壓下去的情緒爭相疊湧,到底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