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溫軟細滑,聞人藺留戀般頓了須臾,方輕聲道:「誰教殿下這般耍賴的,嗯?」

「不要別人解……」

「殿下在說什麼?」

聞人藺假意聽不見,趙嫣只得稍稍加大那麼一絲音調。

「不想讓別人來解。」

她清楚重複了一遍,微抬下頜道,「我說過,肅王永遠是我的第一選擇。」

聞人藺背對著坐著沒動,似是對這句話不甚滿意。高大的身形投下影子,剛好將半仰躺的趙嫣整個兒籠罩其中。

趙嫣委屈起來,這人怎麼這麼難對付!

手縛在身後半躺的姿勢並不好受,她慍惱地握了握髮麻的指尖,腰腹一用力,就著雙腿勾腰姿勢挺身,一口咬在了聞人藺肩上。

隔著衣料,這一口也就跟貓撓似的輕微。

是以聞人藺紋絲未動,半晌才抬手撫了撫咬在肩頭那顆腦袋,嗤笑道:「也不嫌髒。」

「肅王縱使心中有氣,欺負這麼久,也該消氣了。否則未免太過小氣。」

趙嫣恨恨鬆了牙,額頭在聞人藺背上來了記輕輕的頭槌,悶聲道:「因為肅王總是不許我查案,我才迫不得已動用他人,現在又鬧的哪出?管綁不管松,真是過分。」

聞人藺險些給她氣笑了。

「看來殿下病好透了,又恢復了往日的牙尖嘴利。本王還未找你算帳,倒先苛責起本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