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裴临渊,平日里一副高不可攀的冷淡模样,私底下就像变了个人。
她不过是与谢沉戟说了两句话,至于那副模样吗?
她坐在床边,满脑子都是谢沉戟的话。
“明日辰时,东市药铺。”
他为什么要约自己去东市?
如果她这些天翻阅古籍查到的资料没错的话,那么断魂散就是来自于戎族的禁药。
据说这谢沉戟的母亲,就是戎族。
或许他知道断魂散的来历!
只要抓到那个卖断魂散的人,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买家。
如果能证实,沈业牵涉其中,那么不仅能为母亲报仇,还能洗白自己身上的冤屈。
想到这里,她决定明天冒险去一趟!
……
东市药铺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沈凌瑶指尖抚过药柜上陈列的瓷瓶,鼻尖萦绕着当归与黄芪的苦涩香气。
“默瑶姑娘似乎对戎族的药材很感兴趣。”
有何居心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后响起,沈凌瑶手一抖,碰倒了盛着朱砂的瓷碟。
她迅速旋身,后背抵上药柜,谢沉戟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玄色锦袍上银线刺绣的鹰隼在晨光中栩栩如生。
“将军走路都没声音的么?”
她冷声道,袖中银针已滑至指尖。
谢沉戟单手撑在她耳侧的柜门上,另一手拾起洒落的朱砂粒:“谢某没想到,默瑶姑娘竟然真的会来赴约。”
他指尖沾着朱砂,突然抹过她唇瓣。
沈凌瑶偏头躲开,那抹红便蹭在了颊边,像滴血泪。
“因为我很好奇。”她抬眸直视那双鹰目,“将军到底有何居心。”
谢沉戟低笑,忽然俯身逼近:“我是个男人,约一个女人在这里私会,你说……我有何居心?”
沈凌瑶屈膝顶向他腹部,被他侧身避开。
药柜被撞得哐当作响,几个药罐滚落在地。
“将军自重。”她趁机闪出桎梏,“我可是世子爷的人!”
“是么?”谢沉戟把玩着从她袖中顺走的银针,“他可给你什么名份了?我想应该是没有吧?”
沈凌瑶眼底闪过不悦:“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还给我。”她伸手去夺。
谢沉戟将银针举高,玄袖滑落,露出手腕内侧一道陈年箭疤:“姑娘不想知道,我究竟为何约你来此吗?”
阳光突然照进药铺,沈凌瑶白嫩的脸上带着愠怒。
她呼吸微滞,握紧拳头,愤愤瞪着他。
“谢将军有话直说,这么耍我很好玩吗?”
“我如果想耍你,就不会来等你。”
谢沉戟笑着将银针还给她,神色也比之前严肃几分。
他盯着她,目光深邃凝重。
“我知道你是谁。”
沈凌瑶心头一紧,警惕地瞪着他。
“谢将军在说什么废话?你当然知道我是谁,我是世子爷的丫鬟,定国公府的婢女,默瑶。”
“不对。”
谢沉戟目光冷郁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真的能看穿一切。
沈凌瑶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地垂眸不去看他。
她心想着,难道这个人,真的看出端倪了?
不可能……她隐藏的这么好,不应该被发现的……
正当她有些心慌时,谢沉戟突然俯身凑近,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你是沈家嫡女,沈凌瑶。”
话音落下,沈凌瑶痛经骤缩,这一刻仿佛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