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男人的防备才会一点点降低。
这世间女儿,若想自信必须有依仗的长处,或者貌美如花,或者才情俱佳,甚至还要能说会道、琴棋书画,搞不好也要懂情趣,会持家……
总之,女人需要太多东西,才能抬起头。
但是男人无需这些。
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胸有成竹,他可以轻视女子,可以耀武扬威,可以桀骜不驯。
无论他做什么,都有借口美化。
所以,他们内心往往自大。
裴临渊这般小心谨慎的人,再如何防备,不容易靠近,可他本性是男子。
只要沈凌瑶懂得示弱,懂得讨好,懂得谄媚,他总会对她放松警惕。
不过,对付这种不一般的男人,却不能用太过寻常的招数。
需要让他在蛛丝马迹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而不是亲口告诉他。
那太直白了,他会不屑。
就比如他发现了她的医书,知道她会解情毒。
那她为何不解?
还不是为了顺水推舟,爬上他的床。
这不仅满足了裴临渊的征服欲,还让他有种惊喜。
如此一来,寻常男子已经足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过裴临渊,还需要她再用功一点。
沈凌瑶佯装羞恼地推他:“世子莫要自作多情!奴婢那是……啊!”
天旋地转间,她已被打横抱起。
物尽其用
裴临渊大步走向里间软榻,将她扔在锦绣堆里,随即覆身而上。
“既然学得这般用心。”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腰间系带。
“不如让为夫考校一番?”
沈凌瑶挣扎着要起,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上。
裴临渊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昨夜那香膏还剩半罐,阿瑶想不想……物尽其用?”
窗外传来丫鬟们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沈凌瑶知道明日府中又该流传新的风流韵事。
她半推半就地任他解开衣带,却在裴临渊情动时忽然咬住他肩膀。
“呃……”
男人吃痛抬头,对上她狡黠的眼睛。
“世子轻些。”她抚着他肩上渗血的牙印,“昨日的到现在还疼着呢……”
这句话像火苗落入干柴。
裴临渊眸色骤深,掐着她腰的手却当真放轻了力道。
沈凌瑶在沉沦前的清醒刹那想。
这场戏,她演得愈发得心应手了。
……
翌日。
松鹤堂内,青瓷茶盏碎了一地。
沈凌瑶刚踏进门槛,一片碎瓷就擦着绣鞋尖飞过,在裙摆上溅开几滴茶渍。
“我虽然不熟裴家嫡女,可我到底是定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到底有哪里配不上他一个莽夫?”
裴玉嫣一改往日温婉清冷的模样,正气得涨红了脸。
“那谢沉戟竟然敢对我挑三拣四?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老夫人王氏端坐主位,手中佛珠捻得飞快。
沈凌瑶不动声色地扫过屋内。
五小姐裴玉蓉缩在角落,手里绞着条水红色帕子,腕间珊瑚手串随动作若隐若现。
“三小姐慎言!”
林姨娘嘴上呵斥女儿,眼睛却直往老夫人脸上瞟。
“谢将军掌北疆三万铁骑,你二姐姐没福气,这婚事本就该轮到你,如今也由不得他挑,你莫要生气,咱们再好好商量……”
“商量什么?人家都明说了没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