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朝里间走去,背影决绝。
裴临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沈凌瑶!”
“放手。”她冷冷道,却没有回头。
两人僵持片刻,裴临渊终究松了手。
夜色如墨,烛火幽微。
沈凌瑶站在窗前,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清冷孤绝的轮廓。
她今日穿了一袭素白襦裙,发间未戴任何珠钗,苍白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显疏离。
裴临渊站在她身后,眸色深沉如渊,指尖微微收紧,又缓缓松开。
“阿瑶。”他嗓音低哑,似压抑着某种情绪,“你当真要如此?”
沈凌瑶没有回头,指尖轻轻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
“裴临渊,你我之间,本就该如此。”
她终于转过身来,眸光如霜,直视着他。
“在外人眼里,我们素不相识。从今往后,便该如此再无瓜葛,更何况你已经有了妻子,我不可能做你的外室。”
裴临渊下颌绷紧,眼底闪过一丝阴翳:“你明知道我和萧玉璃……”
“我不知道!”
她打断他,随即轻笑一声,眼底却无半分情意。
“从此以后有,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牵扯,你要知道,你这个人,只会给我带来危险!”
她语气决绝,字字如刀,仿佛要将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一刀斩断。
裴临渊眸色骤冷,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沈凌瑶,你休想!”
沈凌瑶吃痛,却倔强地仰头与他对视,眼底没有丝毫退让:“裴临渊,你放手!”
“我不放!你已经做了我的女人,这辈子你都是!”
他嗓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想一刀两断,也不该由你决定!”
沈凌瑶讥讽地勾起唇角。
“你连自己都护不住,却偏要拉我趟浑水,你对我何曾有过真心,不过是身体上的需求……”
“身体……在你心里,我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难道不是?”
裴临渊狠狠盯着她,眼底怒意翻涌。
他突然一把将她拽入怀中,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掠夺般的强势,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抗拒、所有的冷漠都碾碎在唇齿之间。
沈凌瑶挣扎着推他,却被他扣住后脑,吻得更深。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骤然打断了这个近乎暴虐的吻。
沈凌瑶掌心发麻,呼吸急促,眼底却是一片冷然:“裴临渊,你清醒了吗?”
裴临渊偏着头,脸颊上浮现一道淡淡的红痕。
他缓缓转回视线,眸中翻涌的情绪渐渐归于沉寂,最终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松开她,后退一步,嗓音低哑得近乎嘶哑:“沈凌瑶,你够狠。”
沈凌瑶指尖微微发颤,却强自镇定地整理凌乱的衣襟,声音冰冷:“世子请回吧。”
裴临渊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转身离去,背影孤绝如刀。
房门关上的一瞬,沈凌瑶终于支撑不住,踉跄着扶住桌沿。
她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指尖轻轻颤抖。
这个孩子……
绝不能让他知道。
……
半个月后。
傍晚,天边最后一抹霞光还未散尽,京城的花街已亮起万千灯火。
沈凌瑶站在药铺门口,望着远处渐次亮起的灯笼,微微出神。
她今日穿了一袭淡紫色的